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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覺得，我們兩人都得好好想清楚。原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簡單的兩個人的事，還要顧及許多呢！你最好還是回家看看，你媽給你找的那個姑娘，如果真的是很合適。你再對我說，我不會有怨言的。再說，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呢，不應只是為你所左右。”泓繼續在被子裡發表著自己的宣言。

“你不要老拿沒影子的事來說我。要見的話我早就見了，難道我弄不清究竟什麼樣的人適合我嗎？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如果你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不必如此諸多借口。是不是我也得對你說：你也可以看你身邊的帥哥，看有沒有更適合你的人，然後再找我也不遲！最好是找個像周總一樣既有錢、又有風度、又能哄女孩子的人吧！”我忍不住發火了，掀起了被子，賭氣地說。

“什麼周總？你不要含沙射影。我說的是我們兩人的事，關周總什麼事了？程小豐，你可別無理取鬧。”泓顫聲地說，不過仍埋頭在說。

“是嗎？那麼你還和人家一起打高爾夫呢！樣子多親密，還跟我說是去英語培訓！如果不是心虛，何必要瞞我？如若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愛惜你，不說破而已！”我終於說出隱藏於我內心不舒服的事情來，帶有點悲憤。雖然隔了一個星期多，但仍是不吐不痛快。

“你跟蹤了我嗎？我一個星期沒有回來而已，你卻用這種手段！你究竟是我什麼人？我嫁了你嗎？”泓忍不住跳了起來，臉色大變地和我對峙著。我才發現她眼角上帶有淚痕。“我沒有跟蹤你，只是碰巧見到而已。怎麼，讓我說中了事實就如此激動了？”我見泓反應如此緊張，不禁有些膽怯了，但還是和她強辯。

“你以為我是做賊心虛了嗎？你說的是沒錯，我是和周總打高爾夫了，但當時還有其他同事在場。那是有人提議鬧著玩，周總才帶我們去的。我的英語課程是在晚上才學的，難道我白天就不能出去玩了？程小豐，你別以為你是一顆恆星，我永遠要圍著你轉！每天都要工作，一到週末就要陪你！難道我沒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間嗎？”泓理直氣壯地吼著。

“你想做的工作，我從來沒有反對過你，也從來沒有干涉過你！反而我做得只有支援！我所希望的只不過是儘量爭取兩個人相聚的時間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你沒有跟我說清楚，我當然會誤會，這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我反駁著，嘴上雖然很硬，但心裡卻是早已原諒了她。可是自己怎麼會如此餘怒未消呢？也許是她說要大家分開一段時間，才是真正激怒了我的原因吧。

“對，就是你很偉大，很無私。只有我是錯的。我知道我連累過你很多，包括我欠你錢，我一直很自卑。所以我努力工作去償還。”泓頹然地說，“我真的感到和你在一起很有壓力。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如果我們是相愛的，終有一天會在一起。我不想再說了。”

泓重新睡下，關了燈。周圍一片漆黑，我也感到茫然無力。我們從沒有如此激烈地吵過架。也許我真的沒有完全明白泓的感受。我一直以為自己對她很好，也讓她按我的節奏去走。想不到泓有自己的想法，倔犟的她有自己的步伐！

衝樊籬意未期（12）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醒來時，泓已經走了。衣櫃空空的，我發現她的東西也少了很多，顯然她昨晚說的都是認真的，她真的要離開我一段時間，不再回來。我頓時感到一陣空虛和無奈，想不到我和她回一趟家會弄出這樣的結果，不僅不能再更好地在一起，反而要分開。這究竟是哪裡出錯了？還是我們都錯了？

我出來的時候，阿華還沒有出去。“小豐，今早我見泓去上班，手還拿著行李呢，看樣子是以後不回來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阿華焦急地問我道。原來她沒有出門，是在等著我盤問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