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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忖，卻聽鳳章君反問：&ldo;聽說五仙教有一種香窺之術，只要有屍身，無須搜魂也能知曉過去因果。&rdo;

&ldo;這倒不假。&rdo;香窺乃是五仙秘術，練朱弦認為它遠遠凌駕於中原的一切搜魂術法之上。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讓鳳章君&ldo;開一開眼界&rdo;。然而此刻，他卻只能搖頭。

&ldo;香窺所需的材料太過稀有，我未隨身攜帶，做不了。&rdo;

說到這裡，他又不想讓鳳章君誤以為自己在推卸責任，立刻提出了新的線索：&ldo;不過我還有辦法確認她的身份。&rdo;

&ldo;怎麼確認?&rdo;

&ldo;認蠱。&rdo;

事到如今，練朱弦也無意於否認事實：&ldo;從紋身來看，這名女子的確曾是五仙教徒。按照教中規矩，蠱宗弟子會留下蠱母，只要屍身內的蠱毒能與蠱母匹配，便知姓氏名諱。&rdo;

這個辦法似乎可行。鳳章君稍作權衡，問練朱弦：&ldo;你騎馬過來，用了多久?&rdo;

&ldo;四天三夜。&rdo;練朱弦比了個數字，&ldo;翻過幾座山，而且遇上晉江洪泛，因此時間略長了一些。&rdo;

鳳章君輕嘆一聲：&ldo;這麼多年了，五仙教怎麼還是沒個像樣的神行之術。&rdo;

這並不是一個疑問‐‐幾乎普天下的修真者都知道五仙教只能依靠徒步或者騎馬行走天下。究其原因，有人說是南詔疆域狹小，輕功與馬匹便足矣;也有人說，五仙教當年也有一套詭譎迅捷的神行絕學，只是戰敗乞和之後，被中原正道勒令廢止，如同剪除了雄鷹的羽翼。

回想當年，李重華也是被玄桐用馬匹送回的柳泉城，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練朱弦不知應當如何回應，索性沉默不語。

於是鳳章君逕自丟擲了決定：&ldo;明日由我送你回五仙教，只需一個時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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