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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機靈些,肯定能堪大用。
屠蘇正想著,這少年的主人一聽他竟然揭穿自己的說辭,手上的動作又加重了,邊打邊啐道:“我讓你不知好歹,今日我乾脆打死你算了,反正爺我也不在乎這幾個錢!”
誰知那少年又開口了:“你不在乎這幾個錢?我看你欠客棧老闆的錢怎麼辦!”屠蘇一聽到客棧,再想想這兩人剛才走來的方向,心中有了主意,便勸住那少年的主人:“這位大哥,你既是要賣錢的,就要弄個好賣相才好,你這般打得半死不活的,肯定賣不上價錢。”那人一聽,也覺得屠蘇說得在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嘴裡仍罵罵咧咧的。
屠蘇拉著關文快步朝何家客棧走去,剛到門口就有那相熟的夥計笑著迎上來。屠蘇站定,細細向夥計描述了一番那主僕二人的形容打扮。夥計笑道:“這兩人我記得,是外地來的客商。聽說,那主人是個落魄人家的少年,初來幾天花錢大手大腳,又戀上了賭博,把隨身帶的東西全賣了,到最後竟然連小丫頭和小廝也要發賣,可憐了那兩個忠僕,看上去都是不錯的。”
關文問道:“這人可是你以前總為他跑腿的那個人?”夥計忙點頭:“你可真是好記性,正是那人。”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談了好一會兒,屠蘇覺得此人沒有大問題,主意也定了。便又拉著關文折了回去,花了五兩銀子將那少年買回去,並改名為關忠。
先安排關文那排房子裡,林氏看屠蘇帶回來個小子,初時覺得不太滿意,又一想,眼看著關文要上學堂了,家裡留有一個小廝倒也行。她是個心善的人,一看少年被打成這樣,頓時心生同情。趕緊去找了關毛兄弟的舊衣服給他換上,又拿來傷藥讓他敷上。
關忠到關家後,雖然不算能言善道,但每每都說到點子上,而且每人隨和大方,每天裡裡外外忙個不停,每天沒有閒著的時候。每次都是林氏看不過去,硬叫他休息他才去。沒過幾天,他便贏得了關家食肆上上下下人的喜歡。不但林氏一家對他和氣,就連店裡的夥計也跟他相處融洽。
最讓屠蘇感到奇怪的是,這人對著蘇中晨時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恭敬之意,那種恭敬是發自內心的,這讓屠蘇多少有些吃味,鬱悶之餘,又引起了她的懷疑,可她試探幾次後,又發現這兩人之前根本不認識。
露發了一段,重新補上。汗。
聽到他這種說辭,屠蘇用鼻子冷哼一聲,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已去配。”蘇中晨聽到這話並沒有放鬆下來,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像根木頭似的僵立不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屠蘇端著姿態,話鋒一轉,問道:“你真的是泉州府人?”
“自然是。”蘇中晨急急的答道。
“可是,我怎麼聽著你的鄉音不像?”屠蘇邊說著話,邊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小生自幼離家,隨家父飄零海外,忘了音鄉也屬情理之中。”蘇中晨眼瞼低垂,不過,臉上卻找不出一絲慌亂之色。
屠蘇一邊彈著手指,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孫平安的舅舅經常去南方行商,上次路過泉州時,打聽了一下,他卻說,令尊早在數年前就辭世了,泉府也根本沒有所謂的蘇家人……”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蘇中晨。
蘇中晨連眼都不眨一下,從容說道:“他大概是聽錯了。不信,東家可再派信得過的夥計去查探查探。”
屠蘇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哪裡真會去查你。一是沒那個精力,二是,我也懶得查。”她連剛才的話也是詐他,她哪有這個精力去查他?
蘇中晨見他這樣說,眼中眸光流轉,往日的呆滯一掃而光,竟然流露出幾分神采來,誰知等屠蘇定晴再看時,他已然恢復了老樣子。
屠蘇出了聲長氣,吩咐他:“把你的書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