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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握住手腕, 一下用力,帶到旁邊。
電瓶車「刷」的一下從身邊擦過,半點剎車也沒帶,主人甚至連半個眼神也沒分給兩人,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
月初霖嚇得心跳不止, 深呼吸一下, 才漸漸平復。
手腕微涼的面板上傳來乾燥溫暖的熱度。
是鬱馳越及時拉開了她。
「謝謝。」
她撫了撫胸口,將被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跟著他繼續往外走。
鬱馳越沒說話, 面無表情看她一眼,沒有放慢腳步。
只是,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也沒有鬆開, 反而隱隱用力,讓她有種掙脫不開的感覺。
月初霖忍不住低頭看去。
被他握住的地方正好是戴著手鍊的地方,金屬和水晶隨著前行的步伐輕輕搖晃,淡粉的玫瑰與潔白的月亮在路燈與月光下熠熠生輝。
她悄悄彎起唇角,抬頭望向他的側臉。
筆挺深邃的輪廓映在柔和的光線裡,有種深刻而憂鬱的清冷氣質。
只是略顯凌厲稜角的眼尾處,似乎有一縷餘光,正時不時打量著某個發光的地方。
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深。
司機將他們送到一家深夜還開得紅火的廣式茶餐廳。
大都市的夜晚,人們永遠不缺去處。
月初霖雖然餓,卻沒有了大吃一頓的意思,只點了一份粥和一份素菜,便將選單遞給鬱馳越。
鬱馳越將粥換成大份,對著選單瀏覽一番後,卻只點了一份現烤月餅。
「是中秋啊。」
月初霖感慨一聲,看了看窗外,一輪銀色滿月懸在遙遠的夜空。
她沒問鬱馳越為何沒有和家人一起過,想必現實不太愉快。
倒是鬱馳越,也許是不知道該同她說些什麼,沉默半晌,打算主動找個話題,問:「假期做了什麼?」
簡簡單單一個問句,從面無表情的他嘴裡說出來,莫名變了味,彷彿領導在詢問下屬的近況。
月初霖沒回答,看了他片刻,決定教教他如何「好好說話」。
「小弟弟,姐姐比你大兩歲,和姐姐說話時,麻煩面帶微笑,注意語氣。」
說著,她雙手支著下巴,露出嫵媚的笑容,身子朝前探出些許,先做了個示範。
「阿越,假期過得還好嗎?都做了什麼?」
「阿越」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有一種格外的繾綣情調,似遠似近。
他的眼神閃了閃,眸色變黯,面無表情的臉也逐漸繃緊。
月初霖依舊雙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因為他下一刻又要發作。
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低下頭,攪了攪才從砂鍋裡盛出來滾燙的粥,面無表情地重複一遍自己剛才的話。
「假期做了什麼?」
月初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其中辨別出微妙的語氣變化。
姑且算他有進步了吧。
「沒做什麼,每天宅家,做做瑜伽,練練聽力,打掃房間,沒事出去逛逛,看電影,看展。假期嘛,就是用來放鬆的。」
「你的家人呢?」
「死光了。」
簡單直白的三個字。
月初霖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沒事舉著勺子吹吹滾燙的粥,小心喝了一口。
鬱馳越看她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伸手將才送到桌上的那盤素菜往她那邊推了推。他吃得慢,隨便對付兩口。
平時,他在口腹之慾上不算太注重,一切從簡,更談不上有什麼清楚的喜好。
從小吃慣山珍海味,不論八大菜系還是法國菜、義大利菜、東南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