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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不要錢也搭理我?」
「那不一樣,我又不和你談戀愛。」
江承璟沉默片刻,嚷嚷:「我不管,有錢也不是我的錯,誰叫我投胎技術好。」
兩人在劇院附近吃了點東西,到時間準時入場,等再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第二天還要上班,江承璟沒提議去喝酒,直接開車送她回家。
路上,他問:「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
吃飯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時不時走神,和平時不大一樣。
月初霖搖頭,沉默片刻,忽然道:「就是遇到了一個人。」
「江承璟,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被一個剛見面的女人睡了,這個女人睡完你,轉頭就不告而別,你會生氣嗎?」
江承璟:「一夜情?怎麼聽著有些怪?沒經歷過,想睡我的女人,除了你以外,都不止想睡一次。」
月初霖想說我不想睡你,但她忍住了,接著道:「那如果,這是你的第一次呢?」
江承璟一個剎車,堪堪在紅燈前停下。
「姐姐,你的魔爪都伸到純情小男生身上去了?不是我說,你這種吃完就走的行為,性別轉換一下,早就被人罵死了。」
月初霖看著窗外沒說話,腦子裡浮現的,是鬱馳越那雙深海似的眼睛。
第5章
已經是七月底,又到月芳的忌日。
月初霖趁著週末,買了張機票回趟老家n市,帶著束花到墓地看一看。
這座城市,不論現在變得如何煥然一新,生機勃勃,在她眼裡,都還是記憶裡泛黃的、頹敗的樣子。
這裡的一磚一瓦,從沒給她留下過任何美好的印象。
就連母親的形象也是嵌在這幅暗黃的影象裡的。
她很少感受到正常的母愛,對母親的感情裡,恨意更多些。
但母親即便處境艱難,每日都要用辱罵她這個女兒來發洩心中的苦悶,都始終沒有拋棄她。
跌跌撞撞十八年,她總還有吃穿,有學上。
這一點,值得她感激一輩子。
可除此之外,感情匱乏如沙漠的內心實在很難再生出其他溫情。
掃墓不過大半個小時的事。
她一刻也沒久留,直接打車去機場,買了當晚回p市的航班。
n市是東部沿海三線城市,近兩年招商引資,發展十分迅速。
月初霖每一次回來,都能感到機場往來的人更多了。
有成群,穿著熱褲戴著遮陽帽的旅遊團,有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推著行李箱的商務精英。
有人抬頭四顧,在偌大的空間裡尋找值機櫃檯,有人發足狂奔,在有限的時間裡爭分奪秒。
月初霖望著機場裡形形色色的人,感到一種茫然的寂寥和孤獨。
她沒有行李,只拎了一隻包,不緊不慢過安檢,在候機大廳裡,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初霖?」
紀與辭站在巨大的玻璃幕牆邊,有些訝異地喊了一聲。
金絲邊眼鏡配襯衫西褲,手裡還拿著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標準的社會精英裝束。
月初霖恍惚了一陣,才逐漸將他這張變得斯文起來的臉和四年前那個風流瀟灑的公子哥聯絡在一起。
她最近似乎總是遇見和過去有關的人。
舊情人相見,她表現得坦蕩自然,微笑著點點頭,問:「好久不見,來出差嗎?」
紀與辭的驚訝也不過一瞬間,很快將手機塞回口袋,走到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嗯,剛在這邊談了一個新專案,最近要常常往返了。你呢,也有公務?」
月初霖聳聳肩:「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