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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是楚娃子麼?聽說你當兵回來了,叔叔正準備去看看你呢。”易達烘看著易楚,滿臉的橫肉笑成了一朵肥膩膩的雞冠花。
易達烘在易楚回村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天之所以沒有出門,就是為了等易楚。想要走良田?沒門兒!
“叔哇,我這三年當兵在外,家裡的事有勞堂叔了,我爹孃下葬,也是堂叔裡外張羅,讓您操心了!”易楚情真意切的表達著謝意,朝著易達烘抱拳行禮。
其實,易楚父母去世的時候,最讓易達烘操心的,是易楚家裡還能使用的勞什物件,他趕緊拿了放回家裡來。其他的,跟村人並沒有什麼兩樣。聽易楚道謝,他還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臉上隨即浮起一堆受累的表情道:“嗨,楚娃子,自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麼見外幹啥嘛,你爹就是我堂哥,我不照顧誰照顧?來來來,到屋裡說話。”
隨著易楚的進屋,易達烘的婆娘也走了出來,這女人也有幾分姿色,不過,那兩片薄薄的嘴唇,讓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茬兒。
她冷淡的朝著易楚斜睨了一眼之後,略顯肥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乾巴的笑容道:“楚娃子啊,你可回來了,要不是你堂叔,你爹孃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哇。”
“嗯,我爹孃能入土為安,多虧叔叔嬸嬸操心費力,我這次來,就是專門向二老表示感謝的。”易楚臉上堆著溫和的笑容,絕對不像一個來討要家產的人。
易達烘看著易楚的模樣,心中的自信更足了幾分,親暱的對易楚道:“楚娃子,你過來坐,我今天給你說一下你家田產的事情。”
“叔叔,您太見外了,我剛回來,你說這事幹什麼,不著急,我就是想過來跟您拉拉家常。”易楚說話之間,就朝著易達烘給他的椅子上坐去。
“咔嚓”,易楚還沒有坐穩,那椅子就咔嚓一聲,腿斷了。將個絲毫沒有防備的易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哎呀,這椅子真不結實,來來來,楚娃子坐這兒。”易達烘吃了一驚,旋即又笑著趕緊換了一把椅子。
“沒事兒沒事兒,堂叔你也坐。”易楚說話之間,就再次朝著那椅子坐了下去。
“咔嚓!”又是一聲的脆響。剛才支撐了易達烘不到二百斤的實木椅子,再次斷開了。
接連坐壞了兩把椅子,易楚面露尷尬之色,難為情的撓撓頭道:“唉呀,叔哇,你看我只顧著高興了,我在軍隊裡練過功,這普通的椅子已經不適合我了,都怪我。”
易達烘雖然是個村民,但是作為惡霸,總歸要有點耍賴的智慧,臉色一變,看著那兩把被坐斷的椅子,心裡雖然窩火,卻沒有當場發作。
“嘿嘿,一來就坐壞叔叔的兩把椅子,我看我還是坐這個吧。”
易楚說話之間,就走到易達烘家以往用來碾米的石磨前,將那二百多斤重的石墨盤隨手掂起來,隨意地坐下了。
自家的石磨,易達烘當然清楚,那可是騾馬拉起來都覺得費勁的東西,現在被易楚像拎小雞似的掂在手裡,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如果我敢賴住他家的地,這傢伙發起火來,打我一頓,那可是揭不下來的。唉呀,那可是二十多畝好地啊,真讓人肉疼啊,再退回去,心裡真是難受。
腦筋轉動之間,易達烘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楚娃子,你這當兵可是沒有白當,依照你現在的力氣,在咱村裡可是沒有人能比得上了。”
“堂叔說笑了,這笨力氣算個啥,在戰場上,那可是真刀實戰,砍的可都是腦袋,命都別在褲腰帶上了,你不下狠手不行啊。不怕告訴堂叔,這三年裡邊,我砍下的腦袋至少也有這個數。”說完,易楚很是神秘的朝著易達烘晃了晃手指。
看著易楚那滿臉帶笑的晃動的手指,易達烘顫巍巍的問道:“楚娃子,你殺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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