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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姐。。。。。”白蘇操著嘶啞的聲音,用一種似是詢問又似是自語的口氣說道。
這是白蘇同婆主事說的第一句話。
婆主事知道白蘇聽懂了,卻些驚訝於她不符合年齡的冷靜,和迅速且得體的應對,但面上卻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漠然,答非所問,“考校之事要放在心上,你雖然身體抱恙,但琴棋書畫不可荒廢,明日我會過來親自教你書法。”
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怎麼偏是這位老爺還要這麼盡心的培養閨女呢。。。。。。
白蘇犯難了,考察琴棋書畫?
“書、畫”是她懂的,前世書法就是個半吊子,現在連篆體都認不全的情況下,就更是不值一提了。而畫,白蘇學了十幾年,最終也靠它考上了不錯的學校,學習園藝專業,後來又進修園林工程,這些都離不開繪畫。國畫和西洋畫,她都懂,不管有沒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那水平是無需質疑的。
婆主事見白蘇皺眉思考,也不再多話,朝白蘇欠了欠身,便起身離開。
她剛剛出門,屋內四名女侍齊齊跪拜,又是那種前額貼地、臀部高高隆起的跪法,齊聲道,“恭喜小姐,能得婆主事親自教導!”
白蘇回過神來,心中微感詫異,難道這個婆主事還很有才華不成?她這麼想便就問了出來,“婆主事書法很好?”
右邊為首的女侍抬起頭,神情也有些詫異,“小姐不知?婆氏是尚京書法之最,老爺花了大價錢才請來她做主事呢!”
“婆氏只教授禮儀品德,至今還從未教親自教過書法。”另一婢女滿臉喜色的介面道。
這些天的相處,她們也知道白蘇不是難以相處的主子,漸漸的都不再拘謹。
白蘇抿唇一笑,看來婆氏是很看好自己了?要是她知道自己連大字都不認得幾個,那張一向淡定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呢?
白蘇心情稍微明朗了些,把剛剛拿上手的書又丟下,隨便指了兩個婢女,“陪我出去走走。”
再這麼悶下去她絕對會瘋。
剛剛得了喜事,白蘇又帶上了照顧的婢女,也沒有人再勸阻。
那兩個被點到的婢女連忙爬起來,從衣櫃中取出一件白狐裘給她披上,擋住白玉脖子上烏紫的淤痕。白蘇蒼白的小臉被白色狐狸毛映襯的愈發透明脆弱,彷彿風一吹就要散開是的。
縱然已經近四月了,雍國春季裡的風還是有點尖利,風裡夾雜著不知從何處捲來幾瓣桃花,白蘇站在成妝院門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成妝院其實就是在白府中用青石磚隔出來的一個小院子,院內光禿禿的,實在沒什麼可看,可是一米五寬的院門卻是用一種蛋黃色的木料製成。兩扇門,均是整料。白蘇驚訝的摸了又摸,以她對植物的認識,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黃楊木。其實普通的黃楊木也不算貴重,可是它極難生長,有這麼大的整料可就值老錢了!
真有錢吶!白蘇邊感嘆著邊沿著石板道而行,她不識路,只能走到哪兒算哪兒。
白府的院子結構很工整,都是直來直去的道路,雖然院落特別多,但她也不至於迷路。
在還沒有適應這裡的生活之前,白蘇不願靠近人太多的地方,所以帶了兩個侍婢朝去後園逛逛。越走白蘇越是心驚,這哪裡是府邸後院啊,簡直是佔山為王!白府的後面竟然就是幾座連綿起伏的山丘。
這山丘不高,可是植被茂盛,且絲毫沒有人工的痕跡,明顯只是山野而不是園林美景。
身後侍婢見白蘇又要往前走,慌忙阻止道,“小姐,止步吧,前面多有野獸出沒,不可再向前了。”
白蘇點了點頭,估計是這時候家禽種類不多,貴族都喜歡佔山,從中獵取肉食。
她正轉身要返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