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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火開門進去,當著齊亦涵的面狠狠關門,將齊亦涵關在門外。
齊亦涵面色扭曲,轉身使勁拍門,也不管他這發瘋的吵鬧會不會打擾到房客。
「陸星火,咱倆沒完!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好好過!」
陸星火聽著門外的吵鬧漸漸安靜,拿出手機,似在猶豫,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說的計劃,我同意了。」
比起安堯家簡單明瞭的家族關係,陸家就像個損壞的舊鐘,裡面盤根錯節、處處難理,牽一髮則動全身。
陸家有著早就該被視為封建糟粕的可笑家規,有著一套自認為最適合培養繼承人的法則。
他們不允許陸星火沉迷任何東西,死物也好活物也罷,如果陸星火對某一種東西的興趣超過了一定時間,他父親就會出面當著陸星火的面親手毀壞。
小到一個玩具,大到陸星火撿回家養得小動物。
陸星火早慧,將一切看得太透徹,看得透徹就覺得沒有意義。
他的聰明和高智商沒有讓他用在對的地方,只是讓他浪費人生。
陸星火開始只喜歡一切新鮮的東西,他對任何事情都三分鐘熱度,所有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他有很多興趣愛好,但常常維持不了一個月。
他有很多朋友,但與他們的關係都若即若離。
他餵養過很多流浪的小動物,但再也沒有將任何一隻帶回家。
直到他十八歲,走出高考考場的那一刻。
安堯是意外,是超出他預估的意外。
陸星火沒想過與陸家怎麼樣,他的人生就這樣,處處透著無所謂。
可現在他有了所謂,他第一次想走出陸家的桎梏,哪怕代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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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銘閒不住,第二天就跑出去泡妹。
他健談風趣,長相又好,兜裡錢包鼓鼓,很快就邀請到妹妹吃飯。
酒店餐廳裡,吉銘正在逗妹妹開心,雙手握拳在面前,翻一個花樣,手心就多出來一朵玫瑰花。
他在妹妹驚呼聲中將玫瑰花遞過去,自覺深情地說:
「你比花更美麗。」
只是妹妹剛要伸手去拿花就頓住了,一臉驚訝的看向吉銘身後。
吉銘的視線不斷抬高,有人抓著他的衣領給他拎了起來。
他一回頭,看到了陸星火那張臭臉。
吉銘拿著玫瑰花的手抖了一下,心想壞了,做戲要被拆穿了。
誰知陸星火二話不說就給了吉銘一拳,把吉銘打翻在地,一腳將掉在地上的玫瑰花踩爛,質問他:
「你這麼做,安堯知道嗎?」
吉銘躺在地上抹了一把臉,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自小被家裡寵著、慣著長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吉銘翻身起來,衝著陸星火撲了過去:
「你也有臉說我?咱倆有什麼區別?」
吉銘打架毫無招式,一看就是繡花枕頭,很快被陸星火壓在地上。
面對吉銘的質問,陸星火反而答不出來。
是啊,他和吉銘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更加憤怒。
看著此時的吉銘,就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過去,給曾經的陸星火一拳,如果能打醒自己就更好了。
兩人扭打成一團,撞翻了旁邊的餐桌。
吉銘辛辛苦苦撩到的妹妹尖叫著跑了,把本就被踩扁的玫瑰花又踩了一遍。
酒店工作人員很快趕到,好幾個人一起使勁才把兩人拉開。
陸星火留了手,吉銘才能跟他打得你來我往,兩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