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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沈白才發現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份資料,他輕輕的透過窗子塞了進來,在她接過去之後,抽出自己的手。
直到陳子昂轉身,沈白才恍然大悟,“唉,小溪,我剛剛是不是忘記和他說話了。”
江小溪附耳:“沈白,他除了看起來帥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好的。你怎麼就喜歡上這樣的男生呢?”
江小溪不知道的是,沈白另一放在身下的手,已經滲出了汗水。緊張,即使見過無數次面,即使說過無數句話,依舊會在他出現的時候,心砰砰快速地跳動著,全身上下各個器官都在喧囂著,難以想象自己每一次戰勝這種感覺後,面無改色,或者說厚顏無恥地和他搭訕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為什麼,那隻能是他就是他。”
他就是他,不是別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沈白自己都愣了。
這麼煽情的話,她似乎說得越來越頻繁而且順口了。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另一個男生的聲音,“子昂,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就快要上課了。”
子昂,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沈白滕地一下從位置上上起來,附在窗上,隱隱約約只聽到一句輕輕地“嗯”。
直到腳步聲遠去,沈白才低下頭看著手裡的一打筆記,上面還殘留著陳子昂的餘溫。多看了幾眼,她忽然呀地一聲,驚撥出來。不是列印出來的正楷,而是手寫的字跡。那工整的字跡,沈白認得。
江小溪問她,“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沈白,喃喃:“這是陳子昂的筆記。”
越臨近高考,高中生活就越加的枯燥無味。每天重複不斷地翻閱著同樣的書本筆記,重複寫著同樣的習題試卷。就連平時的課間休息,大家都像是被釘了釘子一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
學校組織或者由各個社團偶爾舉辦的全校性的活動,成為許多學生的期盼。只有在那種時候,才能夠適當地讓自己輕鬆下來。對於沈白來說,更是上天給予她與陳子昂相見的機會。
為了讓所有準備進行高考衝刺的高三學子,自我調節減輕壓力,在開學不久,高三年級的教師們便自行在某個週六的晚上組織同學們觀看了一場電影。
沈白的班級與隔壁重點班,在這樣的活動中一直是臨班挨坐。一前一後整齊落座,沈白不敢走太前,也不能走太后,在陳子昂落座後,才快速地在他身後的位置坐下。沒有直對著他,怕他不喜歡自己的用意,而是像高一同班時,斜後方的位置。
這是過了許久,沈白終於再見到陳子昂側臉。他偶爾會和旁邊的同學交流幾句,說得不多,大部分是聽著,然後贊同地點點頭。很多時候,他更喜歡看著前面還在準備的投影儀。
沈白壓低了聲音,炫耀似得告訴江小溪,“你看,這就是我喜歡的背影。”
那時候,學校放映的電影大部分都是抗戰,要不然就是香港武打片。看慣了這些片子,同學們對於情感類的電影更加追捧。
這次放映權利交給了學生會,那是一部舊電影《廬山戀》,劇情很簡單,講述的是廬山上相遇相識的兩個年輕人,相念相惜,卻經歷了5年的分離,5年的思念。眼前山水依舊,但故人能否重逢?
慶幸的是,影視作品終究是影視作品,和每個故事的結局一般,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電影還未結束,就已經能夠聽到一片稀里嘩啦的抽泣聲。沈白也被感動了,在看著結局兩人重新在一起後,她的淚水似是決堤一般,怎麼收都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難過,也從沒有這麼難過。在電影散場的時候,她在人群裡拉著陳子昂飛起來的衣襬,低低地問一句:“我們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