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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的黎語冰，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遺棄了。

因為是突然暈倒，也沒什麼預兆，黎語冰先做了心臟和腦部的檢查。

腦電圖和腦ct圖出來之後，他被轉到了神經外科。

神經外科的醫生拿著片子看了一會兒，問：&ldo;病人最近頭部受過傷嗎?&rdo;

幾人均搖頭。教練助理說：&ldo;他最近沒受過傷，我們訓練和比賽都有戴護具的。&rdo;

&ldo;確定?再好好想想。&rdo;

棠雪突然想到一件事，&ldo;醫生，他以前腦子被冰球撞過一下。&rdo;

她這麼一說，教練助理也想起來了，然後又搖頭，&ldo;那是九月份的事了。&rdo;

醫生問道：&ldo;九月幾號?&rdo;

&ldo;10號，我記得很清楚，是絲路杯的揭幕戰。&rdo;

&ldo;撞的哪兒?&rdo;

棠雪摸了摸自己後腦某個部位，&ldo;這裡。&rdo;

&ldo;真是命大。&rdo;醫生單純為這個位置感慨了一句。

棠雪又哭了，&ldo;醫生，他到底怎麼了啊……&rdo;

醫生也沒辦法立刻給出答案，仔細問了當時受傷的情形之後，把診室有經驗的大夫召集起來開了個會，大家輪流看片子，看完討論。

棠雪在病房守著黎語冰，等診斷結果，感覺等了有一萬年那麼久。

醫生討論完，宣佈診斷結果時，吳經理把棠雪也叫上了。

&ldo;初步診斷為加速性顱腦損傷導致的遲發性顱內血腫。&rdo;這是醫生的結論。

棠雪沒聽太懂，&ldo;什麼意思，他病情加速了嗎?&rdo;

&ldo;不是……加速性顱腦損傷是受傷的一種方式，靜止的頭部被飛行的物體撞擊，&rdo;醫生耐心解釋道，&ldo;是當時冰球打他那一下導致的。&rdo;

&ldo;可他當時檢查沒問題啊，一星期之後我媽媽還讓我帶他去復檢，也沒問題的。&rdo;

&ldo;是遲發性的，意思是當時檢查不出來，可能只是血管受創但沒出現血腫，後來才開始有症狀。&rdo;

棠雪張了張嘴，腦袋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ldo;他說他反應慢了，&rdo;她臉色變得蒼白，&ldo;我以為那是因為他壓力太大，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rdo;

吳經理拍了拍她肩膀，&ldo;棠雪，那不是你的錯。&rdo;

&ldo;我早該想到的……&rdo;棠雪捂著臉哭泣。

醫生安慰她：&ldo;遲發四個月的情況確實不多見。你早想到，也未必能檢查出問題。&rdo;

教練助理問醫生：&ldo;醫生，那現在怎麼辦?&rdo;

&ldo;你們可以選擇保守治療。不過我們的建議是儘快做手術。&rdo;

&ldo;什麼手術?&rdo;

&ldo;開顱。&rdo;

棠雪被這兩個字嚇得腿一軟，吳經理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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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雪坐在病房外發著呆。昨天還活蹦亂跳跟她打嘴仗的人，今天就昏迷不醒，要切開腦子?不，這不是真的，太搞笑了。她一定是在做夢，夢醒了就一切都好了。

吳經理跟黎語冰的父母通了個電話，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