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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到,休得無禮!”
一時間,雜聲頓杳,室中鴉雀無嗓,呼吸皆可相聞,只剩下江湖郎中那陣當叮亂響。
舉人公不愧是個老奸巨猾的讀書人,他先向郎中拱手為禮,彬彬地問道:“先生尊諱怎樣稱呼?”
江湖郎中傲睨自得,兩眼朝天,笑道:“山野小民,那有名號,只為一生行善,知道府上有人串上急症,才趕來替其治療。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郎中這番要造十四級浮屠了!”
舉人公心知對方必是個江湖異人,益發不敢把他得罪,恭謹地問道:“不知大駕怎會知老夫家有人中邪?”
江湖郎中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這個你且別問,救人要緊!”
舉人公也不敢多言語,只好命家人把夫人和小姐扛到床上躺著,彎腰讓著江湖郎中,請他到床邊看覷自己妻女。
這時,江湖郎中卻不忙,他笑吟吟地舉目環視四邊一下,當目光落到秋娘身上,驚疑之色,倏地掠上臉際,忽地指一指秋娘,旋頭問舉人公道:“這姑娘是尊駕何人?”
舉人公怔一怔,陪笑答道:“她麼,是個女賊!”
“女賊!”江湖郎中不勝惶惑地重複吟著。又究詰底蘊,舉人公只好舉實相告,卻聽那郎中老人,凝思半晌,慢慢地說道:“依你這般說來。這姑娘未必與賊人同黨?”
舉人公苦笑道:“這個老夫可管不著,因為她確和賊人做一路來的,是非黑白,明兒送官公斷,就會問個水落石出。
哈、哈、哈!”
又是一陣強笑。江湖郎中皺眉又問:“那麼,她是給什麼人打得遍體鱗傷!”
他向前挪近兩步,驚道:“這是皮鞭撻痕啊!”
話才落,只聽得秋娘尖聲哀叫起來:“老丈,救救小女子一命,救命啊!”
她已然認出當前這位郎中老者,正是在鎮江城內,陋巷之內,和玉簫郎君交過手的人,他既能和玉簫郎君交手而無恙,想來也是武林中一名高手。老人家這番來此,自己可有救了!
她回溯前塵,已然料到當前老人,定是一個善良長者,非玉簫郎君可比了。
江湖郎中聞叫,笑道:“原來是你,你怎地和賊人在一起,又怎麼給人打得這個模樣兒,是什麼人打的,我老人家可要替你報仇!”
說著,長袖向前一拂?說也怪道,秋娘身上如姆指般那堅韌異常的大麻索子,紛紛寸斷,灑滿一地,秋娘已然恢復自由。
一鬆綁,秋娘忍著渾身疼痛,蹌踉爬前,挪到老人家的身畔,抖索了地似很畏縮,又彷佛要江湖郎中做她的護符。
江湖郎中低低安慰她:“秋娘,別怕,萬事有老人家做主,待我辦好救人之事,就帶你脫險!”
這其間,眾人見老頭兒亮出這手內勁,猶不知是武功,還是為在玩魔術,更有以為他會什麼法力俱各驚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舉人公一聽他倆對話,心中益快,正待開言分辯,已聽那江湖郎中指著他罵道:“老賊,你以為我在外邊就能瞞得過我,你剛才迫奸不遂,驟施毒手,你這人,究竟是人還是禽獸?”
話方落口,右掌微抬,倏地打出,向著室中左角那隻重逾百斤的大銅宣爐打去。但聽轟隆巨響,掌風激盪處,那大宣爐已然給打得皺成一團,變成一個大銅球。
因為江湖郎中掌未著實,只憑那股罡勁!這種打法,凡夫俗子,如何能得見過,心目中還是以為江湖郎中在顯法力,像有這般法力的人,不是神仙還是什麼?
一掌擊過,江湖郎中手中串玲搖了起來,當叮聲中,冷冷道:“若非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還不把你這老畜牲宰了!”
這時,舉人公才知遇到異人,也自知方才所作所為,行同禽獸,誠恐當前這位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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