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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錢,沈永德立馬老實了,目光閃躲,「我沒去賭,就是投資失敗罷了。」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沈舒羽認為,沈永德哪怕在臨終前那一秒,也不會為曾經做過的錯事懺悔的。
他的心裡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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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碼完了,一寫到渣爹就卡得不行orz
第41章
離開醫院時,天際尚有餘暉。
來時沈舒羽為了不引人注意,便自己打了輛出租,這會兒直接上了姚遠的車。
車門關上,姚遠抬手按下啟動鍵,排氣的轟鳴聲頓時衝破了醫院周遭的寧靜。
車內,與姚遠的平靜不同,進入了隔絕的密閉空間裡,沈舒羽的情緒漸漸地繃不住了。
姚遠側目覷了她一眼,從扶手箱裡取出紙巾盒遞到她面前,分外冷靜地說:「今天先不回a市了吧。」
「嗯。」
沈舒羽接過紙巾盒抽了幾張,卻並沒有擦淚,「我想明天親自過來問問大夫。」
來的時候有些晚了,沈永德的主治醫生已經下班,若想知道具體情況就只有等明天。
從這裡回a市的住處需要近兩小時車程,沈舒羽決定先就近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再走也不遲。
「我說過我只出錢,其餘概不干涉,」姚遠說,「至於你想怎麼做,我頂多知道一下就好。」
想到病房裡他說的話,沈舒羽問道:「他是不是還欠著外債?」
「與我無關。」
姚遠目視著前方的路,沒有任何表情,語調同樣毫無起伏:「當然也可以與你無關。你們母女倆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離婚後的債務沒有義務替對方償還。」
沈舒羽本來也就是問問,沒有要替他還的意思。
「這麼說可能會讓人覺得我挺不孝的,但如果他真的……」
沈舒羽頓了會,猶豫地說,「或許會讓我覺得解脫。」
自從她得知那些事後,曾經不止一次地想,為什麼這樣的人,偏偏會是她的父親?
「是麼,我與你不同。」
似乎並沒有準備聆聽沈舒羽的感受,姚遠緊握著方向盤,顧自說,「我從沒有把他當做過父親,哪怕他當年突然跑來認我。所以不管他活著或是死了,對我而言無非是花一筆錢的事情。」
「他……是什麼時候認你的?」
這個問題,是沈舒羽早就想知道,卻始終沒問的。
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更從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去問。
「高三那年。」
姚遠突然停頓,片刻後才繼續說,「他在學校附近的小區門口,偶遇我母親去開家長會。」
姚遠從小就非常懂事乖巧,為了體諒母親,很小就獨自上學放學。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放學後便安靜地回房間自己看書寫作業,成績在年級裡總是名列前茅,從來不需要母親費心。
因而他成為了他母親艱苦的生活中最欣慰的一絲甘甜,每當學校開家長會,便是姚母最驕傲的時候。
誰知偏偏就是那一年的家長會,讓她遇見了此生再也不想見到的人。
聽到這裡,沈舒羽的心沉了下來。
姚遠高三那年,正是她考上一中,舒蘊在校外租房子陪讀的那年。
姚遠繼續說:「我母親當時並不知道沈永德已經結婚了,傻傻地相信他會娶她。母親懷我的那年才19歲,可沈永德得知後竟然人間蒸發了。」
「她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該怎麼處理,加上對沈永德盲目的愛意,便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執意將我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