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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添了句，「可以了嗎？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就算留下來，這頓飯也絕對沒辦法好好吃，所以她還不如趁早走人。

「站住。」

姚遠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自上而下地俯視她，眉頭緊蹙，「你到底要作到什麼時候？」

沈舒羽垂眸，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看我心情。」

姚遠：「所以，你是被離婚打擊到喪失鬥志，決定自我放棄了？假如是這樣，那就應該趁戲剛開拍沒多久趁早解約算了。」

這句話戳中了沈舒羽的痛處，她仰起脖子迎上他的視線，像是要給自己足夠的底氣般一字一句道：「有一點希望你們能搞搞清楚，是我主動跟寧榛提離婚的，被拋棄的人是他不是我。」

姚遠的唇角牽起一抹譏諷：「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著急去見一對被你拋棄的父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去年的杜氏私人酒會，你是怎麼想方設法混進去的。」

沈舒羽錯開視線：「我就去確認一下，看看我前夫有沒有對我餘情未了。不過後來他告訴我沒有，我也就放心了。」

姚遠張口又想說些什麼，下一秒便被她迫不及待地堵住。

「今天從醫院回來後我已經反思過自己，也已經想清楚了。今後沒人能影響我工作，所以你們二位放一百個心吧，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說了這麼多，唯獨這一句是認真的。

再執拗下去，受傷受挫的依然只會是她自己。

她和寧榛的婚姻本來就是不被祝福的，所以即便離婚了也沒人替她惋惜，更談不上祝賀她重獲自由。

就連曾經的幾位好友，都因此紛紛加入指責她的隊伍。

挺沒意思的。

-

走出餐廳，一陣寒風適時襲來，吹散眼底的紅熱。

手機鈴聲響起。

又是那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沈舒羽深吸一口氣，酸澀的喉嚨艱難地吞嚥了幾下，終於接起——

「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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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第8章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略顯疲憊，又帶著幾分期待：「舒羽，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媽媽？」

沈舒羽低著眸向路邊走去，煩躁地回答：「我在忙，沒時間。」

「你這孩子，當年招呼也不打就跟寧榛跑去澳洲，這兩年多時間裡跟家裡的聯絡也越來越少。現在倒好，連你回國的訊息，我都是過年的時候從你小表妹橙橙嘴裡聽說的。」

舒蘊喋喋不休道，「聽他們說你去拍一個大導演的電影了，還上了什麼微博熱搜？」

「嗯，」沈舒羽平靜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舒蘊打斷她：「和姚遠？」

沈舒羽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埋頭看著自己的影子，靜默片刻後，言簡意賅地回答：「是。」

即便她不老實交待，橙橙也一定早就告訴了舒蘊，所以此時沒必要刻意隱瞞。

舒蘊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下一秒在電話那頭怒吼道：「你為什麼要去找姚遠？你這樣別說是我，寧家人會答應嗎？他們好不容易接受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就知道會是這樣。

沈舒羽竭力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儘量不去跟她爭吵。在聽完母親的宣洩後，淡淡地說了句：「媽，寧家人答不答應已經無所謂了，我跟寧榛離婚了。」

舒蘊自從得知女兒回國，便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名正言順地在親戚面前抬起頭了。

雖說沈舒羽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