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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漁朝她眨眨眼:「怎麼沒有?這裡有你呀。」
旁邊的一對情侶齊齊轉頭看她們,雖然因為兩個人都做了偽裝沒被認出來,但是看的出都是大美女。
女生收回了羨慕的眼神,小聲對男生比比:「你學著點。」
不遠處同樣聽見了這句話的林關濤和沈興波兩個人絲毫不為所動,頭都沒有抬一下,一個人正無比蛋疼地盯著一整排的綠色無汙染蔬菜,沉重地思考著到底是用數量代替質量,還是隨便拿點,回去的路上再買肉吃,另一個雖然神色嚴肅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內心幾乎要高喊出聲——他的食物清單終於要重新派上用場了!
四個人端著盤子神色各異,心態各異地走到了一張桌子旁。
藺漁看見林關濤和沈興波神色自如,無比熟練地一前一後坐進一排位置裡,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她訊息也不閉塞,當然也是知道傳聞中這兩個人有多不對頭的,現在看上去……可不像啊。
林關濤的盤子裡有兩根胡蘿蔔,和幾點綠色,沈興波禮節性拿了幾片蘑菇,打算欺騙一下自己的味蕾,他面帶菜色地看了一眼林關濤盤子裡的胡蘿蔔,小聲問他:「你就吃這個?」
林關濤湊近他也小聲說:「我分餐吃。」
雖然對面聲音很小但是完全聽的清他們講了什麼的寧平,藺漁:「……」
這是什麼值得壓低聲音的話題嗎???
雖然藺漁只是隨口一說為寧平而來,但是,寧平還是順理成章地邀請她來劇組待兩天,在問過王導後,藺漁也很樂意來《灼海》裡客串一下,露個面。
王導一琢磨,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漂亮花瓶角色。
遲灼和鄒海乍重逢,因為兩個人都不會講話,一時間幾乎反目成仇,彼時電影業復興,整個行業盡顯鋒銳之意,鄒海和遲灼被同時邀請去了一部電影的首映式,這是一部關於過去這十幾年的電影。
王導要讓藺漁透過兩層螢幕,十年又二十年的時光對觀眾說出:「很多時候,改革是從違規開始的。」
藺漁生得極美,不是那種傳統的美,而是帶著點混血的意思,輪廓深,瞳色淺,她一直不懂,她家往上數多少代也沒有外國人呀,怎麼隔代遺傳也不該遺傳成這樣。
王諄魏則需要她這種樣貌上的衝突與格格不入來加深這個鏡頭的印象。
這句話觸動了遲灼,他捏緊了手,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感在他內心衝突掙扎,一方面,他的出身造成了他一直對他過去所做的事情有一種深重的負罪感,哪怕他現在已經成了官方認定的傑出企業家,但這並不能抹除他一開始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灰色邊緣打轉,另一方面,他清高自負,他雖然不會這麼說,但是他卻無法控制地覺得,如果說真有什麼一遇風雲便化龍,他自然是其中之一。很多時候,改革是從違規開始的,他做的沒有錯,他只是和歷史的洪流走在一起。
鄒海離他不遠,卻沒發現他的異樣,他是不懂遲灼的矛盾心情的,在他看來,遲灼抓住的是機遇,他應該為此感到高興,感到興奮,唯獨不該為此愧疚。遲灼沒說錯,他和遲灼真的是兩種人。
這個鏡頭很長很長,遲灼在左,鄒海在右,螢幕閃動的光亮打在兩個人身上,預示了他們即將愈行愈遠,直到徹底分道揚鑣。
藺漁很喜歡這個客串角色,立刻拎著包進了組。
給她化妝的是劇組的隨行化妝老師,化妝老師長得很好看,明眸皓齒,真該進演藝圈,就是氣質有些沉鬱,讓她看上去整個人像是蒙了一層塵。
她低著頭給藺漁上妝,動作輕而小心。
沈興波昨晚回到賓館後,就向陳辰傳送了自己的戰報,主要突出了林關濤的反應,絕口不提自己中途睡著了這件事,當然就算他不提陳辰也猜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