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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東京某家軟體開發公司，他們好像發布了那份軟體作為宣傳。&rdo;

&ldo;宣傳？&rdo;

&ldo;那份軟體算是試用版，裡面只有少量資料。意思是先給你用用，要是滿意，再向他們購買真正的金屬加工專家系統。&rdo;

哦，誠明翩面，同化妝品的試用裝一樣。

&ldo;問題是，&rdo;成田繼續說，&ldo;萬一真的是我們的生產技術專家系統的內容外流，那份軟體的確是抄襲我們的東西做出來的，我們要如何證明？還有，如果能夠證明，能不能採取法律手段制止他們製造、銷售？&rdo;

&ldo;所以要我們調查？&rdo;誠問道。

成田點點頭。&ldo;電腦程式作為著作權保護的物件已經有判例可循。不過，要證明內容是剽竊的並不簡單。如同小說的抄襲一樣，到底相似到什麼程度才算違法很難界定。不過，我們試試吧。&rdo;

&ldo;但是，&rdo;山野說，&ldo;我們的專家系統內容怎麼會外流呢？技術資訊都受到嚴密的管理啊。&rdo;

成田露出冷笑。&ldo;講一個有趣的故事給你聽。有家公司高度機密地開發新型渦輪增壓器，零件一個個做出來，樣品一號總算完成了。但在兩個小時之後，&rdo;成田靠近山野，&ldo;競爭公司的渦輪引擎開發科科長的辦公桌上，就放上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增壓器。&rdo;

&ldo;啊！&rdo;山野驚呼一聲，愣住了。

成田得意地笑了。&ldo;這就叫開發競爭。&rdo;

&ldo;是嗎？&rdo;

看著依舊一臉不服氣的山野，誠苦笑，因為他也聽過同一個故事。

2

當天，誠在晚上八點剛過回到位於成城的公寓，由於調查專家系統一事，不得不加班。但是開啟自家大門時，他卻後悔了，早知道就在公司待久一點，因為家中仍一片黑暗。

玄關、走廊、客廳，他一一開啟燈。雖然已入四月，但即使穿了拖鞋，一股寒氣仍從一整天都沒有暖氣的地板透上來。

誠脫掉上衣，坐在沙發上，鬆開領帶，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幾秒鐘後，三十二英寸的大畫面中出現了撞毀的火車車廂。這畫面他已看過多次，是上個月發生於中國上海近郊的火車相撞事故，電視節目正播出車禍的後續報導。私立高知學藝高中修業旅行團一行一百九十三名師生搭上了這列出事的火車，一名領隊老師與二十六名學生喪生。

日本與中國就遇難者賠償問題持續進行談判，但遲遲無法達成一致，播報員說著類似的話。

誠想看棒球賽轉播，切換頻道，隨即想起今天是星期一，便關掉電視，他立刻感到屋裡比開啟電視前更冷清了。看看牆上的時鐘，那是他們收到的結婚賀禮，點綴著鮮花圖案的底盤上，指標指向八點二十分。

誠站起來，一邊解開襯衫的紐扣，一邊探頭看廚房。廚房收拾得一塵不染。水槽裡沒有待洗的餐具，整列拿取極為方便的各式烹飪用具有如全新般閃閃發光。

但是，這時候他想知道的，並不是廚房的清潔是否徹底，而是今天晚餐妻子到底有何打算。他想知道，她是在出門前便已作好晚餐的準備，還是想回家後再行處理。照廚房的樣子看來，屬於後者。

他又看了一下時鐘，長針移動了兩小格。

他從客廳的櫃子抽屜中拿出原子筆，在牆上月曆當天這一格畫上大大的&tis;，這是他先到家的記號。他從本月開始記錄，但並未告訴妻子記號的意義。他打定主意找機會告訴她，儘管自知這種行為並不光明正大，但他認為，有必要以某種形式客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