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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結果而言,雪穗確實遵守了他開出來的條件。她透過股票順利地增加資產。她最初投入多少資金、進行何種程度的買賣,誠一無所知。但聽她與證券公司的電話對答,她動用的金額已超過一千萬。
她的生活從此改以股票為中心。由於必須隨時掌握行情,她一天到證券公司報到兩次。因擔心漏接股票經紀人的來電,她極少外出,即使迫不得已時出門,也每隔一小時便打電話。報紙最少看六份,其中兩份是經濟報與工業報。
&ldo;你最好節制一點!&rdo;一天,雪穗掛掉證券公司打來的電話後,誠忍無可忍。電話從早上就響個不停,誠平常在公司,並不在意,但那天是公司的創立紀念日,他放假在家。&ldo;難得的休假都毀了。為了買賣股票,夫妻倆連出個門都不行!為了股票,搞得生活都沒辦法好好過,乾脆別再玩了!&rdo;
誠對雪穗粗聲粗氣,連戀愛期間算在內,這還是第一次。那時,他們結婚八個月。
不知是因吃驚還是受到驚嚇,雪穗茫然佇立。看到她慘白的臉蛋,誠立刻感到心疼。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道歉,她便低聲說:&ldo;對不起。我一點都沒有忽視你的意思,請一定要相信我。可是,因為股票有一點成績,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對不起,我沒有盡好妻子的本分。&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我明白。&rdo;說完,雪穗拿起電話,打到方才的證券公司,當即交代把所有的股票脫手。
掛掉電話,她轉身面對誠:&ldo;只有信託基金沒辦法立刻解約。這樣,能不能原諒我……&rdo;
&ldo;你真不後悔?&rdo;
&ldo;不會,這樣才能斷得一千二淨。一想到給你帶來那麼多不愉快,我就覺得好難過……&rdo;雪穗跪坐在地毯上,低著頭,雙肩微微顫抖,眼淚一滴滴掉落在手背上。
&ldo;別再提這件事了。&rdo;誠把手放到她肩上。
從第二天起,與股票有關的資料完全從家裡消失,雪穗也絕口不提股票。
但是,她顯然失去了活力,又閒得發慌。不出門就懶得化妝,連美容院都很少去。&ldo;我好像變成醜八怪了。&rdo;有時候她會看著鏡子,無力地笑著說。誠建議她去學點東西,但她似乎提不起興趣。誠猜想,可能是因為從小就學習茶道、插花和英語會話,造成這種反彈。他也知道,生個孩子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因為養兒育女一定會佔據雪穗所有的空閒時間。可是他們沒有小孩。兩人只在新婚後半年內採取了避孕措施,但雪穗全無懷孕跡象。
誠的母親賴子也認為養兒育女要趁早,對兒媳完全沒有懷孕跡象感到不滿。一有機會她就會對誠暗示,既然沒有避孕卻生不出小孩,最好去醫院檢查一番。
其實他也想去醫院檢查,事實上他曾向雪穗提議過。但是,她少見地堅決反對。問及原因,她紅著眼眶說:&ldo;因為可能是那時候的手術讓我不能懷了,如果是那樣,我一定會傷心得活不下去。&rdo;手術指先前的墮胎。
&ldo;所以徹底檢查不好嗎?也許治療後就會好了。&rdo;
即使誠這麼說,她仍然搖頭。&ldo;不孕是很難治療的,我才不想去檢查不能懷孕的原因。況且,沒有小孩不也很好嗎?還是你不想跟一個不能生小孩的女人在一起?&rdo;
&ldo;什麼話!有沒有小孩都沒關係。好吧,我不再提這件事了。&rdo;
誠知道,責備一個無法懷孕的女人是件多麼殘酷的事。事實上,從他們這番對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