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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驚叫。居然有具屍骨靠坐在石臺架邊，因為屍骨在棺材的後面，他們剛才進來時未能看到。

驚叫聲引來高平膺的注意，他蹲下身，用電筒照看著屍骨，然後簡略地作了分析。這是具成人的屍骨，死了已有些年份。從長度和骨盆來看，死者是個男的。他的第三根胸骨有斷裂的痕跡，說明曾受了重傷，可能因此斷送了性命。

&ldo;這具屍骨一直是在這裡的嗎?&rdo;高平膺問沈華文。

&ldo;是的。從十年前，我們走入地下，墓穴和屍骨都已經存在。&rdo;

沈華文沒有走過去，站在原來的地方回答高平膺，聲音很弱。說完沒幾秒，倚在牆邊的他，順著牆面滑下來，癱坐到地上，枯瘦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脖子上，在昏暗的空間裡，他似乎再也無力鬥爭，徹底承認自己的滅亡。

&ldo;他，死了嗎?&rdo;葉婉問跑到沈華文身旁檢視的高平膺。

高平膺抬頭看了一眼她，沒有說什麼，伸手扶起沈華文的頭，探試了一下鼻息，又摸測了一下脈搏後才回答她。因為身體太虛弱了，鼻息幾乎感覺不出來，但脈搏還可以摸到一點，沈華文還沒有死，可能又昏厥了。其實剛才的清醒，是死之前的迴光返照，才可以和他們說這麼久的話，而現在，是真正的燈枯油盡。

&ldo;你去把銅門開啟，我先把他背到外面。&rdo;高平膺吩咐發愣的葉婉。

裡面空間太暗太悶，而且估計墓穴的主人也是不願意有陌生人幹擾他的亡靈之所。像沈華文這樣罪惡的人，即便是死在外面，也是褻瀆空間的。不過有耶穌的畫像在，倒是可以淨化骯髒的靈魂，只要有懺悔之心，耶穌會原諒一切罪惡，包括這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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