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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自己低頭吃飯。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廖岑川安靜的呆在同一個房間內,沒有劍拔弩張,沒有吵架,久違了的感覺。
廖岑川貼心的給謝霖撥茶葉蛋,「明天可以出院,過幾天我陪你來拆線。」
謝霖都點頭應下來,他咬著小籠包突然問道:「工廠的那些東西怎麼樣了?」
「你還在擔心那工廠?都已經爆炸了,今天就登上熱搜了,還有社會性新聞。那老闆會賠的底褲都不剩。」廖岑川發狠的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工廠不及時處理,內部的氣體濃度過大,直接從裡面的空氣爆發出來。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謝霖也不會受傷。
廖岑川覺得這個懲罰不夠,工廠老闆沒有管好下屬造成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僅要查封,他還想要這些人承受同樣的痛苦。
「不要管這些事情了,你最主要的就是養好身體,放鬆心態,我不會離開你的。」廖岑川說完,目光溫柔的看了一眼謝霖,「我也不會讓傷害過你的人好過。」
明明是在用最溫柔的目光,卻在說最殘忍的話。
謝霖卻沒有感到不悅。手中握著一塊已經碎了的鏡子不撒手。
廖岑川讓護士重新給謝霖把吊水掛上,謝霖表情呆滯的躺在床上,眼神也沒了之前靈動的感覺。
平時那麼怕疼的謝霖,針打在手上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謝霖手中握著的碎鏡子劃破了手心,卻仍然攥著不肯撒手。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護士打針的時候需要手配合放鬆和握緊,方便找血管,可謝霖一直握著拳不肯放鬆。護士定睛一看他的手,驚訝道:「這怎麼握著個碎玻璃?」
廖岑川原本站在旁邊,聽了這話嚇得渾身冷汗。立刻走過來,果然看到謝霖手中的碎玻璃。
「你想做什麼?謝霖。」廖岑川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他的目光裡滿是不敢置信和驚恐,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不是護士現在發現了,那他再次見到謝霖的時候,是不是謝霖已經倒在一片血泊裡。
謝霖沒有說話,更沒有看廖岑川一眼。他一如既往呆坐在床上,等護士給他換了另一邊的手打針。
「你拿著這個碎玻璃,想要做什麼?告訴我,謝霖。」廖岑川的胸腔起伏劇烈,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瘋狂和躁動不安被逐漸放大,想到謝霖打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讓他經歷如同爆炸現場一樣的痛苦,他就會受不了。
謝霖的眸色漸深,用細小的聲音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可這句話卻徹底讓廖岑川發毛了,「你不知道?這東西不是你能碰的,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自殺。謝霖,疤痕能祛掉,命沒了你對得起你爸嗎?你口口聲聲說要把風招賺回來,你連這個要求都沒有達到,你爸爸以後會怎麼想你。更何況你……」
「你考慮過我嗎?我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麼多,如果你自殺,難道不是便宜了我?」廖岑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說出這句話的,他的聲音顫抖著,心臟一直懸在空中,絞盡腦汁的想讓謝霖打消這個念頭。
那麼開朗的謝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從貨櫃爆炸事件過後,謝霖這幾天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狀態。廖岑川以為他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的疤痕,卻沒想到謝霖卻早就懷了自殺的打算。
謝霖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他偏頭看了一眼廖岑川,沉靜的說著,「我……我不知道,別逼我了。」
廖岑川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洶湧而出,他將謝霖抱在懷裡,用盡全身的力量抱著。
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著,心臟早就皺成了一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