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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的臉登時燥紅起來,磕磕巴巴說道:「別,別客氣!多大點兒事,我只是不希望飛機上有人出事,太晦氣。」
說完這句話,謝霖只想拍自己的嘴巴,他的關心都是真情實意的,可脫口而出的話卻變了味。
「謝謝。」廖岑川又說了一次。
「不用謝……」
謝霖紅了臉,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臉皮居然可以這麼薄。平時他連別人的諷刺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聽完再一一回擊,可今天他面對廖岑川的道謝卻緊張的不行,像是第一次偷看gv讓他面紅耳赤。
廖岑川轉過了頭,重新合上眼睛休息。謝霖不敢打擾,但心中一團火苗越燃越旺,他不想只和廖岑川只有一次飛機的情緣,他很想深入瞭解這個人。
這是他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這麼心動。相比之下,之前的暗戀都變得暗淡無光起來。說他是見色起意也好,一見鍾情也罷,他就是瘋狂的想觸碰這個男人。
他們不該停留於此。
正當謝霖做好心理準備想要搭話的時候,廖岑川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表,眉頭鎖緊。從身旁的dior包中拿出了另一個小包,鼓鼓囊囊的樣子。謝霖還在猜測是什麼東西時,小包開啟後化妝品和化妝工具爭先恐後的掉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遮瑕膏。廖岑川面無表情的將不同牌子的遮瑕膏放了回去,他用不到。
「……」謝霖看傻了眼。
所有的護膚順序早已做好,廖岑川拿出了氣墊。
「你是要化妝嗎?」謝霖謹慎的問道,他看著廖岑川手中的氣墊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他卻有預感一定和化妝有關。
廖岑川淡笑,「男人化妝……很奇怪嗎?」
謝霖的臉瞬間又燒了起來,連忙說道:「不奇怪不奇怪!男人也要愛美的!」
可話雖這麼說,謝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像是突然生出來了個結,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廖岑川輕哼了一聲,沒有回謝霖。轉而開啟了氣墊,粉撲戴在手上。
在飛機上,氣墊上妝的速度快又輕薄,很適合出門用。廖岑川拿起粉撲粘取海綿中的粉底液,又在蓋子上將多餘的粉底拍回去,等粉撲均勻的粘好粉底後,才輕拍上臉。
廖岑川身上沒有鏡子,用的還是氣墊自帶的小鏡子。他嫌棄頭髮太長,鬢角被他掖回了耳朵後面,認真的用粉撲拍打臉頰。
他的面板底子本就很好,氣墊的作用只是為了能夠讓他的面板更加有氣色和自然光澤度。
均勻又無暇的底妝上完以後,廖岑川用眉筆填充自己的眉形。本就硬朗的眉毛在他的畫法下更加的有型,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高貴和不羈。
廖岑川的輪廓本就深邃,冷硬的線條非常流暢。修容在他的臉上起不到該發揮的作用,他從來不用。
眼窩處只是用了淺棕色的眼影,使得更加深邃了些,眼睛也變得異常有神。
口紅也只是用了淡淡的水紅色,起到滋潤的作用。廖岑川本身的唇形和唇色非常優秀,其他的口紅對他來說不太需要。
一套下來,用了不到十分鐘。謝霖看的目瞪口呆,不禁仔細觀察起來廖岑川的臉龐,似乎沒有變化,但似乎又哪裡變了樣。
沒化妝已經將他迷的不行,可化妝之後更是迷的他昏了頭。
欣賞廖岑川化妝就像是作畫,是一種享受。他看到了廖岑川對化妝遊刃有餘的個性,還有專業的態度。
可冷靜下來,謝霖卻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會化妝的男人,姑且算是直男或者1。但如果是會給自己化妝的男人呢?
謝霖登時心中咯噔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廖岑川,驚嘆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