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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情況下,肯擋在他前面,用手攔住鐵片的人。恐怕除了廖岑川再也不會找到第二個肯為他這樣做的人,他好像相信了……相信廖岑川說的喜歡他是真實的。
那雙焦急的眼神不會說謊,廖岑川眼底的黑眼圈和濃濃的擔憂,顧得了他卻不顧自己,這樣的感情他無法懷疑任何作假。
「我幫你控制,我會幫你的。」廖岑川急切的說著,「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這些尖銳的東西我都會收起來,你不要想太多,等拆線出院我們先不要管品牌的事情了,我帶你好好放鬆。」
可謝霖卻搖搖頭,拒絕道:「不,我想儘快的把口紅確定下來。這個工廠不能做了,我們還要去另一家工廠做調查。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我們出去玩,現在也不是出去玩的時候。明年一月就要上線的產品,不能有半點耽擱。」
謝霖心裡還是對賺錢有執念,即使現在受了驚嚇,受了傷,心態出了問題,他也沒能忘記。
「我聽你的。」廖岑川揉著謝霖的頭髮,他很想勸說謝霖休息,可是謝霖不會聽他的。現在對謝霖來說,把風招早日賺回來,才能解開他心頭的結。
工廠的貨櫃爆炸事件已經熱搜了三天熱度不肯下去,工廠老闆也隨之拘留。
寧炙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謝霖在住院了,打聽到醫院的地址,工作結束之後晚上就來了醫院病房這裡。
現在的寧炙出道有了些許熱度,出門都需要戴著墨鏡口罩以防被認出來。這次也一樣,進了病房的時候謝霖都沒認出來這是誰。
寧炙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謝霖,眉骨上方的那條疤痕,瞬間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廖岑川洗完水果回來時,看到了病房內的陌生人,語氣有些不太好,「你是哪位?」
謝霖猜測道:「寧炙?」
寧炙被喊回了神,扯下口罩和墨鏡放在一旁,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他的目光閃爍著滿是憐惜之色。
「霖霖子,你的眉骨……」寧炙沒有說下去,生怕謝霖難受。可是從他的表情都能看得出來,這道疤到底有多駭人。
「很難看嗎?」謝霖下意識的問道,他的手想要觸碰自己的眉骨,卻被廖岑川喊住。
廖岑川厲聲說道:「寧炙,你不要多嘴。」
寧炙心疼謝霖,自然不忍心說實話,他不想看到謝霖難受。謝霖是個顏控,喜歡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最漂亮的,就連男人也是一樣。現在自己的臉變成這樣,一定非常的煩心。更何況除了毀容,還有疼痛。甚至心裡承受的壓力非常大,他不知道謝霖是怎麼承受的。
可廖岑川的冷硬態度讓他窩火,聽到廖岑川敢來教訓他,本就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直接火辣脾氣竄了上來。
「你有什麼臉來訓我?謝霖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受傷的,你為什麼好好的沒受傷?你不是喜歡謝霖嗎,連喜歡的人都沒保護好,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自私的人。」寧炙罵得漲紅了臉,心裡發堵,憑什麼謝霖就要在病床上躺著,這個人就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他的眉骨受傷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多嘴,你連照顧謝霖的資格都沒有。」
寧炙拼命的指責廖岑川,氣的渾身發抖。他當初就應該阻止謝霖和這個人來往,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和謝霖認識了這麼多年,謝霖從來都是外向的性格,不是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如此病懨懨的,需要別人照顧的虛弱模樣。
廖岑川頓時啞口無言。
他對謝霖無數次的自責和內疚,是他一手把謝霖推進的火坑裡。寧炙說的沒錯,他根本就沒護著謝霖,說的喜歡就像是空話,他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他算個屁的男人。
謝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