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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語氣不急不緩,帶著她獨有的纏綿溫潤嗓音,誰也辨不出她如今的情緒,心頭便是跳得厲害。
「而且朕查明清月宮這一個月來的用度與膳食都十分惡劣,打死了內務府的兩個人才查明是常璋下的命令。」
女帝的一字一句如石頭壓在朝中眾人心上。清月宮這事兒不少人都有牽連在內,或打點太監或打點侍衛,讓他們辦事和封鎖訊息。沒想到這事兒東窗事發,竟是把所有事兒都掀起來,引起一陣風暴。
「常璋這是安的什麼心?嗯?」
東方淺熙說完後,依舊不慍不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垂眸看著常遠山。
鳳凰殿上,頓時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各懷心思,誰都不願意出來幫襯著常遠山,即便他們本是一條船上的。
「陛下,常璋大人雖然年輕,可入仕以來為東辰國鞠躬盡瘁的,是東辰的未來棟樑啊!這一次行刺之事真的是冤枉的!」
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常璋,似是巧合可又巧合得可怕。常遠山也顧不上那麼多,他只想東方淺熙多想想常璋是自家人,不應該為了一個質子而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東方淺熙蹙了蹙眉頭,露了一絲怒意。她不喜歡別人打感情牌,這些事情她心中有數,可若都說了出來,她便認為是一種威脅了。威脅且試圖影響她的判斷。
崔緒始終是個明白人,他細心地察覺到了東方淺熙一閃而過的怒容,馬上走了出來,道:「陛下息怒,常遠山大人不過是關心則亂,臣認為這件事兒應該交由刑獄司查辦,以示公正。」
崔緒不是不想救常璋,可現在根本沒有翻轉的餘地,若是貿然求情也不過是自找難堪罷了。他救不了常璋,但是他不希望連常遠山都救不了。
常遠山明白崔緒是為了幫自己解圍,可他一腔冤屈無法控訴,卻見崔緒遞給他一個不要衝動的眼神,他只好忍下所有的委屈,道:「是臣失了分寸,求陛下恕罪。」
東方淺熙眸中的陰霾一掃而盡,目光落在崔緒身上細細打量,彷彿要把他看穿一樣。
「常大人你可要好好感謝崔大人,謝謝他為你解圍。」
東方淺熙那性感的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透著絲絲可怕的寒意。
站在朝堂上的人都為崔緒捏了把冷汗,因為女帝話中有話。
崔緒不是貪權之人,女帝也願意不斷地提拔他。可崔緒的門生卻為他帶來了不少麻煩。比如這個常遠山就是他的門生之一,崔緒不願結黨營私,可他也不願意看自己的門生出事兒。
常遠山他是必須要保的,可這也變相地看出來他在朝中的影響力,引來了女帝的不滿與猜忌,只能說崔緒是被迫捲入了這次的漩渦之中。
今天早朝的氣氛在一片壓抑之中結束,東方淺熙回凰火宮路過清月宮時,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質子公主被朝中大臣刺傷,作為皇帝去看望看望也合情合理,就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東方淺熙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她不想蕭綺弦此時再遭到一些無謂的針對。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東方淺熙卻愣在了原地,她驚覺自己居然開始為蕭綺弦著想?
東方淺熙眉頭輕蹙,轉頭看向清月宮內,冷冷清清,死氣沉沉,那個會在自己退朝時坐在庭院看書的人並不在。
她竟有些不習慣。
距離常璋入獄已有三天,聽聞常璋尚未定罪,還在獄中受審。蕭綺弦每日都會讓素兒去打聽常璋的訊息,暫且按兵不動,非常沉得住氣。
「殿下,你昨日才發了高熱,御醫給奴婢一些補身子的草藥,一會兒奴婢就去給你熬一些。」
青竹一邊把塗抹傷口的瓶瓶罐罐拿出來,按照塗抹的順序排好,擺在床邊。蕭綺弦坐在床上,背對著青竹,一雙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