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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天在前面想，明天應該去見見符局長，把自己的新構思，新設想匯報給局長。符局長要是欣賞，那麼在局長那裡算是政績，是一種發現，一種創造，一項業績；然後再聽聽符局長的意見，想法讓符局長把自己的想法摻和進來，這樣就成了局長的意見，局長的支援。到社裡他可以利用符局長的話，把社裡的其他領導統一到他的思想上來，即使搞錯了，那也是局長支援的，局長也會幫他說話。要是符局長不欣賞，他可以根據他的意見修正，出了事也不至於別人說他不請示，不匯報，另搞一套。沙一天把他的工作想妥後才想起葛楠，他趕緊回過頭來等她，與她平行前進。

葛楠覺得沙一天的一舉一動很好笑，她說：&ot;你的事情想好沙一天一愣：&ot;我沒有想什麼啊!&ot;

葛楠又是笑笑：&ot;沒有想怎麼到這會兒才想起我?想怕什麼?人長著腦袋就是思想的，只要不想歪的，不想邪的就好。&ot;

沙一天說：&ot;你想哪去了，我是在想事，我們社要改革，等成功了，再向你報喜。&ot;

葛楠卻笑著說：&ot;你可不要報喜不報憂啊!&ot;兩人說笑著到了沙一天家。

書店開業，莫望山要搬到書店住。

莫望山跟舅舅說：&ot;舅舅，我有自己的書店了，店裡沒有人不行，要搬到書店去跟那些書做伴，只好讓舅舅孤單了。&ot;

舅舅說：&ot;你這一走，我還真覺得一閃，這屋裡又要冷清了，今晚咱爺兒倆得喝酒，老婆子啊，給我們加兩個菜。&ot;

舅媽立即忙活起來。舅舅從櫥裡摸出一瓶頭曲。

莫望山奪過舅舅手裡的酒瓶，說：&ot;這酒留著過年陪客人喝。&ot;舅舅不幹，說：&ot;店大店小都是店，開張也是件喜事，得喝這瓶酒。&ot;

莫望山說：&ot;爺兒倆自己喝這種酒不實在，喝不出味來。&ot;舅舅說：&ot;真不喝?&ot;

莫望山說：&ot;不喝，喝高梁燒。&ot;舅舅說：&ot;好，那就喝高粱燒。&ot;舅舅把頭曲放回櫥裡，另拿出一瓶高粱燒，拿出兩隻大茶杯，

咕嘟咕嘟把一瓶高粱燒分成了兩杯。莫望山拿過舅舅的酒，往自己杯子裡再倒了一半。

舅舅說：&ot;這點酒算不了什麼。&ot;

莫望山說：&ot;你的血壓夠嚇人的了，不能再這麼喝酒，我不在的時候，你更不要一個人喝酒。&ot;

外甥體貼舅舅，舅舅打心裡高興。舅媽炒了盤花生米，炒了個白菜溜肝尖，還有蘿蔔乾炒青豆。兩人就一口一碰杯喝起來，一邊喝一邊說話。

舅舅問：&ot;開張的錢湊夠了沒有?&ot;

莫望山說：&ot;媽那裡拿了一萬二，阿姨給了一萬五，你這裡九幹六，差不多小四萬，有這筆流動資金，辦個零售店也就湊合了。&ot;舅舅說：&ot;爸總還是爸，他沒能給你錢，總是有難處，以後還是要常回去看看。&ot;

莫望山說：&ot;我知道，爸是真沒有錢，有錢他會給的。爸沒給，阿姨給了，阿姨的情也是爸的情。阿姨真不錯，幫著租房，又支援錢，幫了這麼多忙，以後得好好謝她。&ot;

舅舅說：&ot;是啊是啊，喝!&ot;

兩人喝了一半多，舅舅說：&ot;好長時間沒聽你講笑話了，你這一走我也聽不著你的笑話了，今兒個給舅舅講個好笑的。&ot;

莫望山說：&ot;不要老讓我講，你也講個我聽哪!&ot;

舅舅說：&ot;我棉褲腰似的嘴，能講啥，快講，到時我不在你身邊，你嘴癢了，想講都沒人聽。&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