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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作亂、以權謀私,他忍了。結黨營私、為臣不忠,他也忍了。勾結南巫、煽動邊國,他也未過多追究。
如今既來了,便好好算算之前的帳吧。
「去捉個活口,挑斷手筋腳筋,帶來見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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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體已無大礙,這幾日細心調理便可恢復如初了。」
「既已無大礙,為何還不醒?」
景月槐皺了皺眉,耳朵一陣嗡鳴。她手指微蜷,卻沒能睜開眼。
「娘娘被斷木撞到了頭,又落船跌入水中。許是衝擊太過,才會昏迷不醒。還請皇上放心,娘娘身體當真已無大礙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顏霽澤垂眸,在床邊坐下。他牽起景月槐的手,烙下一冰涼的吻:「槐兒,林氏餘孽已除,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你醒一醒,睜眼瞧瞧我可好?」
一隻冰涼的手捧住她的臉,憐惜的摩挲著。細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墨色如玉的眸子緩緩睜開。
當模糊的雙眼變清澈的那一刻,景月槐看見了,正在哭泣的顏霽澤。
他蹙眉抿唇,不敢用力呼吸。豆大的淚砸在被褥上,打濕了一朵繡花。
「槐,槐兒。」
景月槐眨著眼,疑惑不解但不說。她緩緩皺起眉頭,忽被一把拉起,腦袋猛砸入他的懷。
慌亂的心跳聲闖進她耳中,本默默流淚的顏霽澤開始低聲啜泣。他親吻著她的發頂,滾燙的淚打濕柔軟的秀髮。
這,竟然哭了?不會吧,顏霽澤哭了?怎麼,突然變得和小姑娘一樣……
默默哭了片刻後,顏霽澤回神。除卻眼眶微紅,其他皆與往常無異。他緊握著景月槐的手,詢問道:「槐兒,你可想出去走走?我已命船靠岸,在此地休息幾日。」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是第二日了,槐兒。」
她吐出悶在心頭的那口氣,又不放心的問了一遍:「真的已經過去了?暴動……結束了?」
顏霽澤點頭,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結束了,槐兒,真的都結束了。」
那就好。
景月槐倚在他懷中,許久不曾言語。
結束了就好,顏霽澤沒事就好。林譽……未得逞就好,至於他下場如何,她也不想知道了。
咎由自取,應有此報。
「對了,槐兒,去見見子人如何?」顏霽澤蹭了蹭她的腦袋,沒緣由的這樣道,「他正在鎮上置辦東西,等靈達的人回來。」
她不解的抬頭,眼眸亮晶晶的。
皇船靠岸,各色商人的吆喝聲從不遠處傳來。若倚杆而望,便可見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他低頭,輕撞了她的額頭:「若非他將林譽私養軍隊一事告知於我,我也來不及排兵佈防。若非他去而復返,隻身游上皇船,只怕此刻我已與你陰陽相隔。」
「好……」
「不過,見歸見,你不許跟他回西洋。」
聞言,景月槐不由得無奈的一笑。她攬住顏霽澤的胳膊,應道:「知道啦。」
第77章 求生第七十七記
風和日麗,萬裡無雲,可謂天氣大好。
子人在街上遊逛,零零散散買了不少東西。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子人抬頭,微蜷的慄發稍稍晃動。他放下幾兩碎銀,拾起了攤位上的包裹。
見到景月槐時,他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和煦的笑。
他抬臂,手搭在左心口上。他臉上的刀痕已愈,變作一道深紅色的線。中了箭的左臂僵硬的貼在身側,緩慢的動作將他所受的傷暴露無遺。
可即便如此,他也仍溫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