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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細看。

沈凡二話沒說，伸手要去拆。

&ldo;但謝謝，沈老師!&rdo;程澈靈敏地一躲，&ldo;我很滿意。&rdo;

&ldo;不客氣。&rdo;沈凡斜了他一眼，起身扔掉了帶血的棉簽和紗布。

昏暗的路燈打得整條街都是昏黃的，馬路對面的大商場沒開業，但電子顯示屏放映著各種廣告。

沈凡靠著牆根站著往遠處看，程澈澤坐在了地上，兩條無處安放的腿，伸得老長，眼睛朝著c大校園裡望去。

&ldo;對了，沈老師大學專業是學什麼的?&rdo;程澈這兒又點了一根。

&ldo;學醫。&rdo;沈凡冰冰冷冷地說。

&ldo;那…冒犯了，&rdo;程澈嗤笑了下，看了看自己那胳膊，&ldo;挺好的，救死扶傷。&rdo;

他站起身來，扒在c大側門欄杆上，探監似的往裡看。

校園沒人，也沒開路燈，很暗，裡面的樹卻鬱鬱蔥蔥得生長著。大學看著很「復古」，這會兒看起來還有點陰森森的，風打葉聲音波浪一樣襲來。

&ldo;以後就要在這兒學習了吧，&rdo;程澈站上石階，想看更高處，&ldo;真羨慕啊。&rdo;

&ldo;羨慕什麼?&rdo;沈凡問。

&ldo;羨慕你有書念。&rdo;程澈說。

&ldo;你不也有書念嗎?&rdo;沈凡說。

&ldo;那也不一樣的吧，&rdo;程澈笑了下，聲音融進風裡。

他從石階上跳下來。

&ldo;不陪您吹風裝逼了，回了啊，明天見沈老師，&rdo;他低頭看了一眼表，&ldo;您回去備備課吧。&rdo;

程澈朝著馬路亮處走。

&ldo;有什麼不一樣?&rdo;沈凡在他身後問。

程澈回頭沖他笑了下，沒說話，沖他揮了揮那個綁著七扭八歪繃帶的手。

路燈不斷地把他的影子拉長縮短，程澈沿著路走了很久，到了姐姐家樓下。

他抬頭看著樓上的燈光。

程澈有點想家了，自己的家。

儘管已經空無一人。

手機震動，姐姐發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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