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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一把接住被撞出來的椅子，愣了下：&ldo;怎麼，嚇到你了?&rdo;

沈凡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但用了上三秒就讓自己的毛順了下來：&ldo;沒。&rdo;

&ldo;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rdo;程澈邊說邊低頭掏出手機，開啟看見張銘的微信訊息已經10條了。

滿螢幕的問他死沒死，幹嘛呢，最後一句是，出來喝點不?

程澈快速的回了一個字：喝。

&ldo;都一點了，我這麼能睡嗎?&rdo;程澈看了眼時間，把椅子一腳推回原位，&ldo;你餓沒。&rdo;

沈凡點了點頭，眼神還是有些發直。

&ldo;請沈老師吃一頓，賞臉嗎?&rdo;程澈笑著問。

沈凡又愣愣地點了點頭。

&ldo;那晚上的，&rdo;程澈說，&ldo;中午先對付點兒。&rdo;

&ldo;好，&rdo;沈凡揉了把臉，拿出手機，&ldo;那先點點吃的吧。&rdo;

&ldo;別點了，我出去買點。&rdo;程澈起身到門那，&ldo;你想吃點什麼?&rdo;

&ldo;都行。&rdo;沈凡說。

&ldo;說都行，我可買兩袋方便麵回來了，&rdo;程澈皺著眉，&ldo;給點想法。&rdo;

&ldo;方便麵。&rdo;沈凡說。

&ldo;好嘞。&rdo;程澈笑了下，穿上鞋下樓了。

畢竟是在沈老師家，程澈又講究得很，不好意思中午就吃個方便麵。

但實在也不知道該買點什麼吃，於是程澈買了熟食、鴨貨，讓這頓方便麵看起來奢華了不少。

吃完飯，沈凡把剩下的課講了。

東西很碎，程澈有點心不在焉的，照比之前那集中度，已經差了很多，而且整個人情緒也不那麼高漲了。

從始到終都淡淡的，笑得也賊憔悴。

沈凡把捲紙和筆記本幫他合上了，裝進書包，別的也沒多問。

&ldo;它再放你這兒一陣，行嗎?&rdo;程澈撈起程有緣，頂在腦袋上。

&ldo;嗯，&rdo;沈凡說，&ldo;它挺愛吃那營養膏的。&rdo;

&ldo;還有麼?&rdo;程澈說，&ldo;沒有我再買點。&rdo;

&ldo;快沒了，&rdo;沈凡說，&ldo;一會兒下樓再去那家店裡買點。&rdo;

程澈點點頭，程有緣在頭上發出咕嚕的聲音。

兩個人壓馬路似的到了寵物店，不怎麼地，一走到他姐家附近，程澈心就沉得慌，怕不小心再撞見一副什麼「闔家歡」的場景，自己真不知道臉往哪擱才對勁。

簡單給程有緣買了點口糧，送回沈凡家之後，時間差不多了，踩著黃昏那陣兒，去赴張銘的約。

大學城那片很繁華，人送外號廖南小外灘，但這陣假期，學生都回家了，人也不算多。

來吧，一頓燒烤小酒解千愁!

張銘他們挑了個小地方，破破爛爛的違建屋，還有個二樓，屋外也擺了桌，屋裡頭放的音樂各個耳熟能詳的，酒瓶碰撞的聲音，烤肉滋滋的聲音，談天說地的聲音，特有那江湖味兒。

外面有一桌還有個免費彈唱，抱把吉他唱著《縣城》：

&ldo;我也想殺死傷痛讓那恩怨有始有終，抬頭看著故鄉天空飛來成群野外孤鴻……&rdo;

敲碎我沉浸其中的一場場不願醒來的夢。

&ldo;外面那哥們嗓子挺好。&rdo;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