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岑府被盜(第1/3 頁)
岑立章今日將奏請桑文遠外放的摺子遞了上去,皇上起初是不大樂意的,桑文遠這些年雖說一直是個小編修,可他的學問是實打實的好,皇上也是個惜才的,去同臺跟去流放也沒兩樣。
可岑立章辛辛苦苦挖的坑,哪能輕易放棄,於是一個感天動地的勵志故事便從他口中說了出來,桑文遠近些年一直參與編撰大齊歷史地理方面的書籍,每每覺得學有不及,尤其本朝對於邊遠地區的資料多有缺失,於是桑文遠早就生出了去北地歷練的想法,北地民生凋敝,他既可為皇上分憂,又可實地多蒐集些資料,可謂一舉兩得。
皇上見臣子如此上進自也不好阻攔,但也確實有些於心不忍,同臺縣知縣不過七品,桑文遠好歹是個六品,於是便將同臺所屬昌安郡一併交於他,昌安郡轄四縣,同臺、烏布、木也、和上邑。岑立章暗忖道,這同臺一縣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再加三個,皇上確定不在害他嗎?當然他是加倍滿意的。
桑文遠今日告假,不過下晌就收到了官告,就是朝廷頒發給官吏的身份證明,也就是為官的文書,本來這個官告要輾轉幾個部門,可由於岑立章的勞心勞力,愣是小半日就辦好了。桑以兮已與他爹透過氣,桑文遠自心中有數,隨便瞟了眼就收了起來,反正女兒指哪打哪,他無需操心。
岑立章本來今日心情可以說好得飛起,兒子身體大有好轉,礙眼的人又被支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中午便和同僚在酒樓喝了一頓小酒,可沒想到剛一進府門,沈錦雲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訴道:“老爺,咱家遭賊了,庫房裡的東西全都沒了。”岑立章頓時如遭雷擊,酒意消散殆盡,他雙目圓瞪,反手扯住沈錦雲,“究竟怎麼回事?”
沈錦雲哭哭啼啼地說道:“這不廚子準備做晌午飯,沒米了就去了庫房,沒曾想外間全空了,後來我不放心就開啟了裡間的門,所有的箱子都是鎖得好好的,可全部開啟後都是空的,全都沒了。”
岑立章腦子剎那間的空白,心一抽抽得疼,這難道就是樂極生悲嗎?他恍恍惚惚來到庫房,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頓時悲從中來,這麼多年的積蓄啊!他也好想如沈錦雲那般放聲大嚎,突然胸口窒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養病的岑煊聽了青松的彙報,雖不至於像他父母那般,內心也是極為震驚的,且不說別的,就說那麼多財物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府,難道是家賊?
青松悄悄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那兩位?”岑煊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轉移這麼多財物只能是夜裡,可昨夜他倆也只是商議給我下毒之事,若真要偷竊必會提及。再說柳婉清意在嫁入岑家,這等事現下不會去做。我思慮的是如此多財物竟沒有絲毫動靜,實在是匪夷所思,什麼樣的盜賊竟連鍋碗瓢盆也要一起帶走。”
“公子,我們還走嗎?”青明問道。
“唉!去看看我爹。”
岑立章是怒急攻心,大夫紮了針後便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他一臉悲慼,看到岑煊就哽咽出了聲,“兒啊,爹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底都沒了。”
“爹不妨想想,這盜賊可謂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只取了財我們實該慶幸了。”
岑立章先是一噎,後一細想卻是一身冷汗,兒子說的對,那庫房裡就跟變戲法一樣,這要是去了他的臥房,保管他這會已經在閻王爺那報到了。
“煊兒,爹不及你通透,有爹在必定再給你掙下一份家業。”
“爹,這次的事您難道就沒想到些別的?盜賊為何會對岑府下手?”
“剛剛被氣暈了,還沒來得及細想,瀟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這可能是一次警告,爹,是時候收手了,否則下回就不一定是財物了。”
岑立章立時拉下了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