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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話真仙纏上後不久，師無渡帶著師青玄去鎮上集市遊玩。青玄孩子心氣，在集市上看到一隻會飛的毛團，心中喜愛，追著跑了幾步，卻聽到耳邊一炸，那白話真仙道，&ldo;你找不見你哥哥了！&rdo;

他回頭一看，哥哥果然不見了！

他急得哭了，此時有人過來，道是要帶他去找哥哥。那赫然是幾個流氓。師青玄彼時尚未開始修道，哪能敵得過幾個壯年男人，被那群人蒙了眼，堵了嘴，帶去了鎮外的破廟。

師無渡找過去時，那幾個人正涎笑著抓開師青玄的衣服。師青玄被堵了嘴，無聲的哭，因此幾人未發現他是個男孩。那一幕嚴重刺激了師無渡，他當場爆了一部分法力，那幾個凡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瞬間炸成了肉泥。

那是他第一次殺生，也勢必為此損害了心性。此後水橫天霸道狷狂的性子，也一部分是因此而起。第二天，師青玄便被他接到道觀上養起來，換回了男裝，再沒靠近過那個人類小鎮一步。

自然，講述的過程中，師青玄隱去了白話真仙那段；但賀玄早就遣人調查過，自然清楚他含糊其辭的&ldo;精怪&rdo;指的是什麼。

聞得這段往事，風師沉默了好半天，才道，&ldo;……原來如此。我倒是錯怪他了。&rdo;

他心下瞭然，照理說，師青玄幾百歲了，跟裴茗莫說吃個酒，就算親個嘴，也不算什麼；但師無渡卻對此惱火異常。這怕是水師的一塊心病，好在師青玄好酒不好色，不然他哥早就大動肝火爆體身亡了。

師青玄又道，&ldo;對了，你可別跟他說，我昨天還化女相了，他最討厭我化女相。&rdo;

賀玄道，&ldo;我不是多嚼口舌的人。&rdo;

這句不是謊話，他賀玄的心中能裝下世上最複雜的事，卻不教旁人察覺一分半厘。譬如他昨夜聽師青玄訴了半夜衷腸，心中對這位鬼王的印象大有改觀，可此刻仍然面色凜然端正，沒有半分異常。

師青玄聽他所言，似有所感，微微點了點頭。又小聲道，&ldo;那什麼……我……我昨天醉了以後，說了什麼沒有？比如，關於我哥什麼的……&rdo;

他別著頭，隱約可見發紅的耳根。賀玄瞧著有趣，口中卻淡然道，&ldo;你睡著了，我把你送回床上，僅此而已。&rdo;

&ldo;哦。&rdo;師青玄道。

二人回到會客廳，師無渡已經恢復正常。他看到賀玄進來，面色仍有些古怪，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師青玄嬉皮笑臉地往他哥身邊一坐，親熱道，&ldo;哥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rdo;

師無渡臉繃得緊緊，生硬道，&ldo;我不來還了得？昨天給人家吃金風露，今天就跟人家同榻睡覺，明天只怕要嫁到上天庭來了！&rdo;他也知道賀玄殊無此意，但見弟弟為他取了金風露出來，還是呷了好一碗陳年老醋。

&ldo;哎呀，酸，真酸！&rdo;師青玄誇張地扇了扇手，捂著腮幫子，&ldo;哥，人家吃甜的，你怎麼吃酸的！哎呀！酸倒我的牙了。&rdo;愣是把他哥逗樂了，繃不住臉，一扇子敲在他頭上，笑道，&ldo;貧嘴！&rdo;

二人說笑了一會兒，賀玄便在一邊不聲不響地吃著茶。忽然，師無渡放下扇子，正色道，&ldo;風師大人，方才……誤會了你，是我的不是。昨夜多謝你照顧青玄了。&rdo;

賀玄一驚，口中連忙道，&ldo;無妨。&rdo;心中大為稀奇，水橫天向人道歉，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