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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弟出來尋不見哥哥，豈不是要朝我撒狂發癲？&rdo;賀玄淡聲道。見師無渡咬牙不語，莞爾一笑，&ldo;也罷！水橫天，我幫你這一回，但你欠我一個人情。&rdo;

師無渡皺眉，&ldo;你想要師某如何？&rdo;拿住對手這麼大的把柄，不添油加醋的報告就不錯了，為何還要幫他？

&ldo;不如何。我不過也是想看你那弟弟長成的模樣罷了。&rdo;天庭眾人若看到現在的賀玄，一定會驚異素來自抑守禮的風師竟會露出如此愉悅的輕笑。&ldo;水橫天的愛弟，歷練銅爐山一遭，他會變成怎樣？你又會怎樣？真是頗讓人期待。&rdo;

師無渡沉默半刻，問道，&ldo;你就這麼確信他能夠出來？&rdo;

賀玄微微一笑，望著身邊緩緩飄過的流風浮雲，半晌，方道，

&ldo;‐‐賀某看人，還從未出錯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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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間，賀玄接連遣人下凡調查師家兄弟飛升的始末緣由。再根據鬼王那天的話語，他理出來了大致的脈絡：師青玄少時遇到過一隻白話仙人，被其磋磨詛咒多年而死。師無渡救弟未果，重傷還損了修為，從此這弟弟成了他不能提的一塊心病。賀玄一想，自己剛飛升時，師無渡的確是閉關了一段時間。

只是這其中疑點重重，師無渡好歹也是一介神官。以他的修為，就算殺不了那白話仙人，又怎麼會弄得身受重傷？他做了什麼……或者說，他為他弟弟做了什麼？

他確信靈文是知情人之一。當他試圖探問個中曲折時，女文官的目光變得格外深邃莫測。&ldo;風師大人，無論你在查什麼，到此為止。&rdo;她一攏袖袍，低聲道，&ldo;你來得晚，未曾見過水師的&l;橫&r;。他平日裡與你還算小打小鬧，若真的&l;橫&r;起來，是六親不認的。我勸你不要查這件事，是為你好。&rdo;

靈文雖與師無渡交好，待他卻也不錯。賀玄嘴上應了，心裡想，這裡頭，竟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陳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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