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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釋懷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心還是會痛。

雪下得越來越大，千穗感到傘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牛島朝她望了過來。

&ldo;千穗？&rdo;他問道，聲音有些遲疑，&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

啊啊，沒辦法了。

少女輕輕抖落傘上的積雪，落在地上發出絮絮的聲響，然後緩緩走到他身前。

&ldo;我和綾音她們出去玩了，剛回。&rdo;聲音悶悶的，千穗和牛島隔了一段距離，她的臉仍然藏在傘下，讓他看不清。

&ldo;哦。&rdo;牛島回應道，&ldo;早點回家吧，已經很晚了。&rdo;

&ldo;你說得對，若利。&rdo;她說，&ldo;那我回去了。&rdo;

千穗錯開一步，越過他朝前走去。

擦身而過的那一刻，牛島猛然發現，在街燈的照耀下，千穗臉上似乎有什麼晶瑩的亮光。

手臂被緊緊抓住，千穗吃痛地叫了一聲，手一鬆，傘掉在了地上。

牛島終於看清了‐‐

明明是在笑，淚痕卻清晰地印在臉上。

為什麼？

這是他腦海里浮現出的第一句話。

沒等他思考出答案，幾乎是本能地，把少女單手禁錮在懷裡。

雪落無聲，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聲。

&ldo;千穗……&rdo;牛島低下頭，直視著她的頭頂，&ldo;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的。&rdo;

&ldo;對不起，是因為鷲匠教練嗎？&rdo;他試探性地問，平時的那種強大氣場全數消失，只有無限柔軟的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了什麼。

&ldo;不……&rdo;千穗不敢抬頭看他，她的心跳得很快。

&ldo;我已經沒事了，不是你的錯，若利。&rdo;她說，聲音顫抖著。

&ldo;如果是因為這件事……&rdo;牛島憑直覺感到，只有可能是這個了。

他也知道，這幾個月以來都沒能和她好好說上幾句話。

每次不經意地看到她落寞的側臉，牛島扣球的動作都會一滯，還為此沒少挨教練罵。

&ldo;我絕對不會拋棄排球部的任何一個人，更不會丟下你。&rdo;他說。

千穗的臉在他衣服上蹭了蹭：&ldo;不需要你說這些，若利，我一直都不曾懷疑你。&rdo;

&ldo;所以只要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rdo;她抬起頭笑著說。

那個下雪的聖夜，是千穗最為溫暖的回憶之一。

他的懷抱、他的聲音、他所說過的話語。

忘卻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完全是聽著歌寫出來的……

還有這麼多喜歡牛若的小夥伴真的太開心了！

第30章 三年生的回憶

季節輪迴，千穗終於成為了白鳥澤中學排球部資歷最老的前輩之一。

升上三年級的第一天，她懷裡抱著一沓厚厚的入部申請表，站在排球場邊，看著面前整整齊齊列成一排、透過入部測試的一年級新生。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和牛島第一次踏進這裡的那天。

九條前輩爽朗的笑容、齋藤前輩和千葉前輩彆扭的嘲諷，田村前輩和尾崎前輩的關心，以及那個安靜的北島前輩。

上一屆的前輩們中，除了尾崎前輩升入了白鳥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