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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田叔叔,香子姐姐和阿步呢?&rdo;幸田徵近走到她的面前,她拉著他西服的衣角,用空洞的聲音問道。
&ldo;他們都留在家裡了,沒跟叔叔來。&rdo;幸田彎腰摸摸她的頭,拿過她懷裡的相框放回櫃子裡,&ldo;不過這次我帶了另一個兒子來陪你玩哦&rdo;
&ldo;零,過來。&rdo;他向身後的人喚道。
千穗這才看清,幸田身後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好奇地向那個身影望去。
他一點點蹭到自己跟前‐‐
桐山零給她第一眼的感覺,是悲傷,那種獨自沉入水底無法浮起的悲傷感。翠綠色的眼眸平靜,可是沒有一絲光芒。散亂的黑色頭髮搭在腦袋上,看上去病懨懨的。
這感覺和那時的自己很像。
不,後來想想也許自己的悲傷和他比起來,根本已經不算什麼了。
&ldo;零?&rdo;小千穗歪著頭,呆呆地看著他。
男孩的嘴緊緊抿成一條線,向下彎曲著,沒有任何反應。
&ldo;他叫桐山零,是我的養子和弟子。&rdo;幸田介紹道,&ldo;可以陪你下將棋哦。&rdo;
&ldo;零也會下將棋?&rdo;千穗聽到和父親關聯的東西,眼神開始亮了起來。
&ldo;是。&rdo;男孩終於吐出一個字,非常纖細的嗓音。
結果在棋盤上被他狠狠地擊敗了。
不服輸的小千穗無論再怎麼挑戰,依然無法戰勝他。
從那以後,除了跟著牛島爸爸學習排球,她每天的功課就是自習棋譜,為了追上桐山零的水平。
和他的聯絡也變得多了起來。
可漸漸和他接觸才發現,在那悲傷的外衣下,包裹著的是無盡的溫柔。
只等著什麼人將他從水底拉出,掙脫那團混沌的世界。
可是千穗明白,她自己做不到。
父親去世後,小千穗的樂觀和笑顏是建立在空氣之上,像是被關進了一個脆弱得如紙一般、卻就是逃離不了的空洞洞的籠子。如同童話裡被鎖在籠子裡終日供他人娛樂、無法真正地自由啼鳴的夜鶯,不會為了自己而歌唱。
所以才會做一個蹲在岸邊的守護者,直到他能遇到那個命中註定的引路人。
‐‐也一直在等待,能夠將自己從這籠子裡解救,帶著她飛向青空的某個英雄。
&ldo;小零!&rdo;棋社的休息室內,千穗不顧形象地撲到多年未見的老友身上,把一旁的小胖墩&iddot;二海堂晴信嚇得夠嗆。
二海堂也是和桐山從小就認識,是一個名門家的小少爺,和桐山在某次兒童比賽中交手後,就單方面認定成為他的朋友兼永遠的對手,同樣是一名職業棋士,身體是因為常年的疾病而水腫,但是看上去圓滾滾的很可愛。
零的眼鏡被千穗的擁抱都蹭歪了,他不知所措,眼神裡寫滿了震驚。
即使在le上看過她近期的照片,見到真人還是會需要適應一陣子。
&ldo;額……安原?&rdo;他感受到千穗的動作幅度慢慢變小,最終停了下來,便小聲問道。
他看不清她的臉,越過千穗的肩頭,只能看見站在對面的牛島。
&ldo;他是誰?&rdo;艱難地舉起手,指向這位又高又壯的男生。
千穗放開零,站在兩人中間介紹道:&ldo;小零,他就是若利若利,這位是小零!&rdo;
&ldo;你好,我是牛島若利,千穗應該向你提起過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