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傅辛忙得很,不能天天來她這兒騷擾流珠。流珠原本樂得自在,可誰知國公府居然得知了她回京的訊息,差了個婆娘來,催她帶著禮回孃家看看。那婆娘自恃是國公府的家養奴才,耀武揚威,又因見過流珠早年的不堪模樣,很瞧不上她,竟敢直接斥道:「奴不識得字,卻也知道孝字怎麼寫。偷偷摸摸回了京,也不稟告爹孃一聲,連份禮也不備。二娘子,你如今好歹也是官夫人了,總要懂得些禮數,不然就是給你夫家面上抹黑,傳出去都是笑話。」
將庶女當成僕侍養,國公府又懂什麼禮數?勛國公為了寵妻,什麼禮數都不顧了,輪得到她一個小庶女來顧?流珠懶得理她,直接把人攆了出去。
這婆娘一走,憐憐撲哧一樂,香蕊卻道:「她來這一番,卻是有門道呢。」
第4章 故地重來何所見(四)
聽香蕊這樣說,流珠斂了怒氣,也明白了,道:「聽聞大哥娶了房厲害嫂子,十分愛財,手段頗高,日日與婆婆較勁,想要執掌這國公府呢。還聽說國公夫人開鋪子,做生意,卻虧了許多錢,把嫁妝都賠了進去,整日想著怎麼補虧空。」
香蕊一笑,道:「國公夫人肯定以為徐郎君升了官,咱們家得了不少封賞,想趁機撈一筆油水,便派了婆娘來要禮錢。實在可笑。」
憐憐常在外採買,倒是聽了不少訊息,眼睛一轉,快速道:「國公府裡,如今可熱鬧呢。」
憐憐款款道來,卻原來傅辛這兩年已經借著貪腐案,削了不少爵位,其中有勛國公馮鐮的親族,亦有國公夫人馮氏的親戚。窮親戚來投奔,都是有往日情分的,國公府不能趕,只能暫時養下來。這白吃的人一多,加上馮鐮這幾年愈發喜歡排場,錢便有些撐不住了。
剛登基時,國庫緊張,傅辛不得已,也只好放了些閒職官位,又設了些子虛烏有的名頭,允許買賣。富商榮富華,人稱榮六,出手驚人,直接買了個從二品的閒職,每天跟著上朝,其實什麼心都不用操。人家不領奉祿,就盼著有個官噹噹,見見聖顏。
傅辛卻是很喜歡榮六,漸漸地,發現這人雖沒什麼文化,做人卻很有一套,在理財、農田之事上也頗懂,便開始讓他領些差事幹。榮六一步步混,如今已是從二品的戶部尚書了。
恰逢馮氏做買賣,開鋪子,結果賠大了,便打算賣兒子來補虧空。阮恭臣就不得已,娶了榮六的小女兒榮十八娘為妻,誰知娶進來了個禍害。十八娘愛財,愛權,手段高明,瞧不上馮氏那點兒小把戲,把馮氏難受得不行。
流珠樂了,道:「怪不得她連兒的錢都想沾。」頓了頓,她又想起那個大哥阮恭臣,「大哥兒還說什麼不願娶妻,看不上世間女子,臨了娶了個十八娘,也不知算不算報應。」
阮恭臣現在看上去是個正經人物,少年時卻也是個混世魔王。流珠小時候被他打過,還像對待犯人一般被用烙鐵在腳上燙,差點兒成個瘸子。阮芸剛剛穿越成阮流珠時,據聞阮流珠是由大哥教習詩詞時不小心墜入池塘,阮芸一直懷疑流珠是被阮恭臣推下水的。
兄妹兩人如何會成這樣,阮芸不清楚。但是流珠殘存的恨意,還有腳底的燙疤,阮芸清楚得很。
聞得國公府不順,這是一喜。可是緊接著,卻是一憂。
傅辛忙於政事,見不了流珠,可他思念難耐,便想出了個辦法。後宮之中空曠的很,沒什麼人,阮宜愛每日吃吃水果,逗逗孩子,看看坊間話本,日子也是無趣。
傅辛見她這樣,便微笑著道:「愛愛的妹夫做了京官,你那小妹也跟著進京了。你閒的無趣,她夫君還沒回京,說不定可以陪你說說話。」
阮宜愛眼睛一亮,嬌嬌地笑了。堂堂一個皇后,二十八歲了,生過六個孩子,模樣卻好似是個幼女,個頭極矮,雖說確實膚白貌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