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更多的人?你是說這不是孤立的事件?還另有隱情?真有那麼可怕嗎?”白璧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林子素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說得太多了,我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見。”他轉身就要走了。
白璧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失禮地叫住了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問——聶小青是誰?”
林子素慢慢地轉過頭來,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然後緩緩地說:“問這個幹什麼?”
“對不起,只是想知道一下。”她有一種執著。
“只是一個在這裡實習的碩士研究生而已,是古生物研究所的李教授推薦來的,只在我們這裡實習了三個星期就走了。有什麼不對嗎?”
“謝謝,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林子素鎖起了眉頭,輕輕地說:“別再管這件事了,噩夢才剛剛開始,相信我吧。
”說完,他回頭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陰暗的走廊深處。
四周沒有人,又是一片寂靜,白璧抱著自己的肩膀,覺得有點冷,她快步走出這棟樓,沿著那條小路穿過樹叢,走出了考古研究所的大門。
走出大門,稍許有了一些淡淡的陽光,她蒼白的面板才略微有了一點血色。眼前的馬路依然清冷,剛要離開這裡,她發現對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她。白璧把目光投向了馬路對面,看到那裡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看著她。
“江河。”她輕輕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瞬間,她的肩膀顫抖得厲害,深刻的恐懼中卻夾雜著一股興奮,她幾乎就要衝過馬路去了,然而,一輛疾駛的汽車從馬路上開過,阻攔了她的步伐,她繼續停留在研究所門口。不,那個人不是江河,雖然確實長得很像,但絕不是同一個人。白璧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在心裡對自己嘲諷了幾句。但她又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馬路對過的那年輕男子,他個子挺拔,和江河一樣的臉部線條簡潔有力,表情似乎略帶些憂鬱,但是眼睛卻特別銳利,似乎能把她給看穿。這種目光讓白璧有些難受,她不想再看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裡。
馬路對面的那個男人靜靜地看著白璧的離開,然後繼續站在那裡觀察著考古研究所的大門。
他就是葉蕭。
10除了窗外的風聲
白璧坐在柔和的燈光下,開啟了那本從江河抽屜裡帶出來的小簿子。照著聶小青抄寫的詩句,她又一次輕聲地念出了艾略特的《荒原》。
她的聲音非常柔和,江河曾說過,他總是為她的聲音所著迷,聽她說話是一種奇妙的享受。現在,這聲音在白璧的房間裡迴旋著,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窗戶上,地板裡,發出低低的回聲。這紙上的筆跡確實很漂亮,黑色鋼筆水構成的一筆一劃都顯示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字代表著人的氣質,她始終相信這一點。她似乎能從這些筆跡裡看出聶小青的樣子,她的眼睛,鼻子,臉頰,特別是她的那隻握筆的手。想到這個,白璧忽然有些心煩意亂,她不願再去想那個叫聶小青的女子了,只不過是抄寫了一遍而已,白璧過去也抄過不少自己喜愛的詩,這很正常。現在,她能想象的,只有艾略特,那個出生在美國後來卻成為了英國公民,有著不幸的家庭生活的詩人,他的妻子薇薇安在精神病院裡住了十一年,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寫出《荒原》這樣的傑作。
當她讀到這一段的時候,忽然肩膀顫抖了一下——我要指點你一件事,它既不像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後面邁步;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來迎著你;我要給你看恐懼在一把塵土裡。
………鵲橋仙
回覆'20':白璧似乎從字裡行間讀出了什麼東西——“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後面邁步”,還有——“恐懼在一把塵土裡”。這是什麼意思?也許只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