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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忽而感覺到周池妄欺身上前，攥住她的手腕。

背脊挺靠在窗邊的瓷磚牆上。

涼似薄冰。

身前卻燙熱。

混濁的氣息拂過她曲黑的頭髮，薄唇在緩慢貼近。

宋輕沉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別過頭去。

他的唇角停留在她額前，蜻蜓點水般沾過她額邊碎發。

「老師過來開門，」他聲線沉啞，「會抓到你談戀愛。」

加重字眼。

「現在。」

宋輕沉只覺得荒謬。

她轉過頭，唇角蠕動，想說什麼。

像是在印證周池妄說過的話。

門口傳來敲門聲，「有人在裡面嗎？」

聽起來，像是教導主任的聲音，伴隨著鑰匙擰動的聲響。

宋輕沉身體僵硬，開始推搡周池妄的胸膛，懊惱的低斥。

「你、你別開玩笑了！」

推不動。

教室的門鎖陳舊不好擰，屋外的聲響越發明顯，刺啦刺啦一串鑰匙在亂撞。

周池妄非但不動，還單手扣住她的腰，拉近一些距離。

宋輕沉漲紅了臉。

咔噠。

門鎖開了，昏暗的房間中，傳出吱扭一聲響。

關鍵時刻，宋輕沉著急的開口。

「知道了，你沒抽菸，我不會亂說的。」

周池妄卻不冷不熱的勾唇，湊近她的耳邊。

「記住了，男人不能隨便摸。」

咚。

門邊撞上陳舊的桌椅，發出來重重一聲。

教導主任梁老師舉著手電筒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周池妄站在窗邊，環胸抱臂，半倚牆壁。

另外一邊，宋輕沉坐在一個空座椅上，緩緩抬起眼眸，似是在發呆。

「周同學，宋同學，呆很久了吧。」

尋常冷臉嚴肅的梁老師，此刻也和藹幾分。

「周同學，也怪老師沒注意，只記得讓你去搬舊桌椅，忘記告訴你，這個屋門鎖有點問題了。」

「只是宋同學是怎麼……」

沉暗中，周池妄上前兩步，一把從座椅上拉起宋輕沉。

淡聲解釋，「宋同學見門開著，進來看看。」

倒也說得通。

長久不開門的教室忽而開了門，裡面還一片漆黑，膽小的學生或許會敬而遠之。

膽大的學生則會好奇的進來看看。

教導主任梁老師帶了這麼多年學生，什麼樣的都見過。

她理解的點點頭，「快點出來吧，不過現在各個班都要放聽力，回去的時候小聲點就行。」

昏黃的走廊燈下，前前後後走著三個人。

教導主任走在前面。

宋輕沉和周池妄兩個人跟在後面。

快走到三樓的樓梯口，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在樓下。

她叮囑兩個人，趕緊回教室，又轉了個彎往下走。

宋輕沉連連點頭，眸光掃向開始下樓的老師，聽著她的腳步聲。

該是到了二樓，宋輕沉這才開口。

「周池妄，」她叫住頭也不回的少年。

「你還沒滿、18歲，根本就算、不了男人。」

說話間，目光還緊張地往地下望，生怕教導主任殺個回馬槍。

「你少裝、裝成熟。」

周池妄聽得分明。

他停步，轉過身來，往宋輕沉的方向邁了一步。

她卻走的更快，直接拉開五班教室的後門，鑽進去。

一氣呵成。

坐在自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