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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池妄隱隱勾唇,低頭,「去年第一名的獎狀在我抽屜裡。」
好凡,好氣。
連著三天,宋輕沉都在自習室門口碰到蔣喬。
扒在自習室門口的小窗向內張望,頭髮又黑又亮,蓋過肩膀。
似是在等周池妄。
周池妄來的晚,見到蔣喬也只是淡淡拋下一句,「你應該回去上課。」
自習室內,宋輕沉的正確率又一次沒達標,她突然沮喪,「對校花都這麼冷漠,對我還、還能不能降低些標準了?」
周池妄聞言掀了掀眼皮,「就是最低標準。」
說著,用紅筆在宋輕沉的草稿紙上劃掉幾行公式。
「這裡是錯的。」
有人告訴蔣喬,周池妄不是鐵板一塊,他在跨班自習室裡跟宋輕沉坐在一起,耐心的壓低聲音,一講就是小半節課。
流言不脛而走,也傳到了應明岑耳中。
她偷偷問宋輕沉,「什麼情況,周池妄對你另眼相待啊?」
宋輕沉全然沉浸在英語課本中,偶爾掀掀眼皮,下意識看向七班後門。
聽見應明岑問,她才收回視線,認真的問,「嘲諷,也算另眼相待嗎?」
應明岑想了想,「算吧,畢竟也沒見過他嘲諷誰,怎麼跟你說的?」
宋輕沉沉默片刻,「他說,我這樣水平的,參加競賽,丟人可能性佔,佔八成。」
「怎麼說話呢,你已經是我們班數學成績最好的了。」應明岑聞言,握緊了拳頭,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砰的一聲,引得班裡各位同學紛紛回頭看。
宋輕沉連忙低頭,縮排一摞厚厚的書山中。
一同回頭的,還有坐在中前排的蔣喬。
她看向後排的宋輕沉,神色複雜。
下午下課後,宋輕沉就被蔣喬攔在了教室裡。
她身邊沒有跟人,溫和的堵在門口,「宋輕沉,我能跟你說幾句嗎?」
雖然是同班同學,但宋輕沉鮮少與蔣喬搭話。
蔣喬今天紮了個公主頭,長長的黑髮搭在後背,隨著她走路的動作搖曳生風,她找到了個教室的角落,靠在窗前,開口說話。
聲線甜絲絲的。
「我想跟你聊聊。」
禮貌又典雅的邀請她加入話題。
宋輕沉不明所以,聽到蔣喬輕笑著開口,「宋輕沉,你知道周池妄跟姜徹的關係嗎?」
一句話,把宋輕沉所有話都壓回肚子裡。
她不知道。
抬頭盯著蔣喬唇瓣,看著它一張一合,溢位幾句話。
「他們是兄弟。」
「阿徹初二那年,跟隨母親搬來這座城市。」
「他的母親帶著他嫁給了周家,周池妄的父親。」
「名義上,他們是組閤家庭的兄弟,姜徹是哥哥,周池妄是弟弟。」
「可實際上,」蔣喬說話時,目不轉睛的盯著宋輕沉,「你也看到了,對於周池妄來說,阿徹只是個鳩佔鵲巢的養子,對於阿徹來說,周池妄是搶走母親寵愛的周家少爺。」
宋輕沉不知該說什麼,從喉嚨中擠出一個破碎的單音。
這些事,沒有人告訴過她。
周池妄也沒有。
她的手被蔣喬溫和的拉起。
「馬上就要校慶了,我希望周池妄和姜徹兩個人能夠像正常兄弟那樣交流,就算不能成為親密的親兄弟,也不要像現在這樣疏遠。」
「所以,宋輕沉,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宋輕沉閉了閉眼睛。
她問了蔣喬一個問題。
「你這樣,是為了姜徹……還是,為了周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