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月下西樓(第2/6 頁)
上,蓋住了黑絲裂網下露出大腿白肉的色氣畫面。
手心溫膩的觸感脫離而去,紀淮周的手在半空懸停了片刻,他沉下眉眼,不動聲色拉過安全帶,傾身為她扣住。
“哥哥不會不管你。”紀淮周起回身,拇指拭過她眼尾殘留的溼痕,再去捏住她柔軟的臉肉,輕輕揉了揉。
這時候也沒忘記要哄她:“別生氣了。”
他高大身軀退出副駕駛座的空間時,四周空氣重新流通,許織夏緊繃的神經頓時鬆了。
回酒店的路上,彼此都寂靜不語。
許織夏掐著指腹,內心錯綜複雜。
今晚是她頭一回表現出避諱,避諱和哥哥習以為常的親暱。
她覺得他是在偽裝一個好哥哥。
又怕自己錯怪他了,或者沒有錯怪,只是她的不捨感在作怪。
因為哥哥是她最重要的人,他們不必如從前那樣朝夕相伴,朝夕相伴是曾經沉淪在背德旋渦裡的周楚今的願望,如今她的願望,只是想要在一段健康的兄妹關係下,彼此都能過得好。
但分開不是疏遠。
她不希望這份最重要的感情被破壞。
所以剛才做了疏遠他的行為,許織夏有點空虛的後遺症。
心理學帶給她很多的改變,她不再是過去擰巴的她了。
有話就應該要講清楚。
“哥哥。”許織夏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紀淮周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過了頃刻,才淡淡回了聲“嗯”。
許織夏心裡的疑問直接問了出去:“我談戀愛,哥哥為什麼不高興?”
“我該高興麼?”辨不出他的喜怒。
許織夏鄭重其事告訴他:“可我不是不婚主義,遇到了喜歡的人,我也會想要戀愛結婚。”
紀淮周驀地被堵在這句話裡,躁鬱感捲土重來,他騰出隻手一把扯下鬆垮的領帶,扔到中控。
他不應聲,許織夏就自己往下說:“哥哥不用擔心我遇人不淑。”
毫無疑問,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在分秒間讓他低頭,又能輕而易舉讓他情緒失控的人。
紀淮周冷笑:“和一個人戀愛之前,你不用先看清他麼?”
許織夏望過去,看住他側臉。
“可是日久真的能見人心嗎?”她自問自答:“看清一個人,也許跟時間無關。”
他深雋的面廓線條忽明忽暗。
許織夏靜靜看著他。
“有的人,兩個月足夠看清,而有的人,十幾年了,就算過完後半輩子,可能也看不清。”
這要是還聽不出她的影射,紀淮周算是白同她相處十幾年了。
他言簡意賅:“說明白。”
車廂內關著收音機,玻璃前光影交錯,耳邊是窗外車速拉起的陣陣風聲。
“我看不清你了。”
許織夏停頓,語氣輕緩:“哥哥。”
紀淮周眉骨壓下去。
車子駛入酒店停車位,窗外的光影和風聲都停止了。
“談近學長說,一段親密關係的本質……”
紀淮周凜聲,看向她的同時,倏地斬斷她的聲音:“你在跟我講話,有他什麼事?”
他面色陰沉,蘊著不願對她發作的不悅。
儘管知道他不想聽,許織夏的表情仍舊半點沒鬆動:“一段親密關係的本質,是坦誠暴露弱點。”
許織夏定定回視他:“可我看不見哥哥真實的一面。”
她看到的,都是他偽裝過後,他希望她看到的樣子。
許織夏不知道是隻有紀淮周這樣,還是從周玦起他就是這樣,或許周玦根本就沒有需要偽裝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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