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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它移動的速度,估計了一下,說:&ldo;已經建立聯絡了,古查礦業的人十來分鐘左右就會到。阿奎斯,準備。&rdo;
阿奎斯點了點頭,把掛在脖頸上的一個黑色小神像取下來,鄭重其事地放在手心裡,雙手合十,低聲念誦著什麼。他的這個神像,我們也見過,平時就掛在脖子上,和一堆野獸的獠牙串在一起,像項鍊一樣掛著。阿奎斯是瑪雅遺民,古印第安部落的最後血統。印第安人信仰多神教,這個黑色神像很可能是他們部族的專屬神明。但像這樣虔誠的祈禱,我還是第一次見。只見阿奎斯喃喃念誦了大概三分鐘,把手一張,把小神像又串回脖頸上,說:&ldo;好了。&rdo;
我很奇怪,打趣說:&ldo;是讓你做戰鬥的準備,不是做祈禱的準備。&rdo;
阿奎斯也很奇怪地說:&ldo;啊,戰鬥還要準備嗎?&rdo;
後來在無數次浴血奮戰中,我漸漸信服了這句霸氣外露的反問。阿奎斯打仗,是真的不需要準備。他雖然是當代武器專家,精通19世紀末至今的所有槍械,但就他本身而言,使不使用武器完全看臨時的心情。他之前之所以去準備武器,還是在我的命令之下,主要為我們預備的。
10分鐘之後,我們兩人一起下了車。每個人的手裡,提著一個剛好在航空託運尺寸範圍之內的小箱子。雖然箱子裡的東西絕不可能透過安檢。我低頭看了看錶‐‐這塊表同樣是浩二處理過的‐‐那些標誌著古查礦業的綠色光點,已經和紅色光點幾乎重合。這說明他們已經到了我們附近。我和阿奎斯一前一後走進航空候機大廳,循著光點的方位,正看到一隊人從大廳的另一個入口急匆匆走進來。這隊人大概有六七個。前頭開路的兩個人面板黝黑,身材壯健,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中間簇擁著兩個人,兩人都戴著帽子,帽簷深壓,其中一個人手裡提了一口箱子。後面又是兩個保鏢。
我看了一眼,迅即與阿奎斯交換了一下眼色。我們兩個從兩邊分開,不動聲色的向那隊人走過去。那隊人進了大廳,停了一會兒,似乎也在焦急尋找著什麼。
倘若是浩二,這時候很可能笑容可掬地伸著手迎過去。但我和阿奎斯,均非初出茅廬。我又看了下表,按了幾個按鍵,表上顯示出&ldo;目標已經確定,身份確認無誤&rdo;的字樣。我望了望阿奎斯,阿奎斯點了點頭,向後退開。我這才迎了上去,這時距離他們已經不足50英尺。他們還在東張西望地找著,還是拎著箱子那個人一眼望到了我,很高興地說:&ldo;啊,是你嗎?&rdo;
就在這時,只聽&ldo;咻&rdo;的一聲破空嘯響,那個拎著箱子的人愣了一愣,整個腦袋突然像被砸爛的西瓜一樣爆得四分五裂,血水頓時濺得他身邊那人一身,那個人啊的一聲慘叫,立即軟倒下去,掙扎著再也爬不起來。反倒是那個拎著箱子的屍體還直直站了幾秒鐘。這突襲顯然是預謀已久,襲擊者的槍法更是十分精良。古查礦業的那些保鏢連槍都還沒來得及掏出,就在精準的點射之中紛紛被射倒在地。
那時我已經在間不容髮之際翻過一排座椅,臥倒在地。毋庸置疑,以那槍手出手的準確與果決,他盯上這一隊人已非一時半刻。而之所以到此時才出手,就是為了誘出與這隊人接頭的目標,也就是我!若非我在事前存了三分戒心,那槍手又不以我為首要目標,這一下就大大地危險了。
我向地上一臥,立即連滾幾滾,仗著身法靈活,堪堪躲開了一輪點射。偷眼望去,那排子彈直打得候機大廳地面碎石紛飛,不禁心頭後怕。這時整個候機大廳裡的人流已經轟然騷動起來,哭喊亂跑的聲音震耳欲聾。我借著混亂的人流,不斷轉移位置,但那個槍手仍然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