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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無路的時候,李泰如同剛才一般指出位置讓她記憶,直到一局下完。
這一局後,遺玉主動收棋落子,如此兩次三番竟似上了癮一般。
“困了。”李泰將下到一半的棋丟下,起身撥了下衣襬,俯視著仍盯著棋盤皺眉思索的遺玉,雙目中掠過一道絲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直守在門外的趙和聽到他的聲音,忙去將剛煎好的湯藥端米捧拾李泰,在他主子喝藥的功夫,小小聲地提醒毫無反應的遺玉:“盧小姐.主子該休息了。”
“啊?”遺玉迷茫池抬起頭,小臉上的困惑之色未散,李泰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彈,轉身朝著自已的臥房走去。
他出門後,趙和連忙跟上,還不忘再喚遺玉一聲:“盧小姐,這都子時了,主子困了。”
“啊!”總算回神的遺玉慌張地站了起來,發麻地雙腿提醒她,剛才同李泰竟是對奕了兩個時辰之久。
再看院中點著燈籠仍顯漆黑的天色,她這才遲鈍發現自己一時興起竟忘了今夜的暗藏兇險,這都子時了,再給李泰用藥,絕對一覺就睡到清晨……
她懊惱地拍了拍額頭,連忙跑到小摟東屋去,見著已經身穿中衣半蓋著絲被躺在床上的李泰,忽然覺得有些牙癢。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這抱怨也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她清楚地發現自己早先不安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下來,伸手在藥汁狠泡後,撫上了他的太陽穴。
睡就睡吧,看他這般鎮定也不像是有大事要發生的樣子,許是她大哥太過緊張了吧?
按壓過後,她拿出帕子將手指擦淨,低頭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眼,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來,將塞子拔開,倒出一粒土黃色米粒大小的滴丸,兩指捏著放在李泰的唇邊,快速地撥開他溫熱的嘴唇塞了進去,收回有些異樣之感的雙手。
又倒了一粒丟進自己嘴裡,入口即化,她轉身朝外走去,嘴裡極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回到自己房間後,遺玉將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然後從被褥下面翻出兩隻瓶子,原本是趙和送來供她裝那洗髮藥汁的,被她臨時調製了別的東西進去。
她端著燭臺走到各個窗下和門邊,將兩隻瓶子裡的藥粉分別撒了一些在地上,又去淨手之後,才和衣躺到床上,吹滅了蠟燭,睜開雙眼望著緊閉的屋門,念著黎明的來臨。(二更到,明晚三更)
第一七六章 血夜
夜深人靜,在長安城一條偏僻的後巷,外牆之下晃動著數條黑影,月亮躲入黑雲之中,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遮蓋了一切陰暗。
小樓外屋簷下掛著的燈籠,忽明忽滅地泛著幽光,躺在西屋床上的遺玉,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噗、噗”兩聲,燈籠似是被風吹息,院中唯一的光亮也消失,床上的人兒依舊睡的安靜,直到一陣隱晦的“叮咣”之聲響起——
遺玉猛然睜開雙眼,疊放在臉側的小手慌忙探入枕下,抓住一隻瓷瓶後,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窩在床頭,豎起耳朵聽著屋外一陣短促卻清晰的金屬碰撞聲、衣料摩擦聲。
她來不及懊惱自己竟然睡了過去,在屋外第三聲悶哼傳來時,皺著眉頭翻身下床套上鞋子,一手緊了緊衣襟,墊著腳尖朝窗邊走去。
遺玉一邊小心不在這黑咕隆咚的屋裡碰到東西,一邊摸索著挪動腳步,果然盧智不會無的放矢,今晚真的有事發生。
許是因為晚上李泰的態度,讓她並沒有預料中的緊張,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彎著腰貼近視窗後,從腰間摸出一把平日切割藥材的小刀出來,輕輕在窗紙上劃了一道。
夜空中的大朵烏雲飄去,月亮露出半邊銀角,只是這些許的光亮也足以讓人看清楚院中正在發生的一切,彷彿是在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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