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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去可以不去。」
許寧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依然是溫聲軟語對著白問秋,白問秋任性慣了:「我也希望你別去。」
許寧看了眼時間是真的有點煩了,白問秋的父親進監獄跟他有什麼關係,親疏遠近他總是分得清楚的,偶爾的任性是情趣,不分場合的任性就是厭惡了。
他第一次沒理會白問秋,拎著禮物不發一語出了門。
許寧到賀家公館時恰好碰上方助理,方助理領他上樓梯問了句:「你和宋醉還有聯絡嗎?」
許寧想起少年冷漠的眼瞳連忙否認,他恨不得沒人知道今天發生的對話。
他活到二十歲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留情面嘲諷,不能說是嘲諷了,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了,
想到這點他因為接到母親電話而壓下去的鈍疼再次浮現在胸膛裡,他隨口問方助理:「宋醉住這裡時過得好嗎?」
「你問宋醉?」
方助理眼裡出現了一抹古怪,沒分手前許寧對宋醉萬般嫌棄,分手後倒是主動問起了宋醉在時的情況。
「他一開始就住在堆滿雜物的閣樓。」方助理指了指高處的閣樓,「行李箱都是他一個人搬上去的,每晚都很晚才睡,他沒對你說過嗎?」
「沒有。」
許寧的喉嚨裡一片艱澀,他把宋醉送來他小叔這兒真的是為了宋醉著想,擔心少年住在外面出什麼麻煩。
雖然在賀家沒出什麼麻煩,但他沒想到宋醉住在閣樓裡,一句辛苦的話也沒對自己抱怨,分手也沒提半個字。
那個時候他在幹什麼呢?他在跟白問秋心知肚明的曖昧,把少年完完全全拋在腦後。
他的心裡湧出點滴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一想起宋醉曾經那麼愛他,自己卻將這份愛意棄如敝屣,心裡便一抽一抽地疼。
「去閣樓看看吧。」
方助理一眼就瞧明白了許寧的想法,他老闆這侄子太好猜了,心思全寫在臉上,兩人完全沒相同之處。
許寧在方助理的帶領下走到閣樓,推開門是一個面積小的房間,桌邊沒有窗戶只有天花板上開了一扇窗,顯得房間逼仄狹長。
許寧從小錦衣玉食生活,看到白問秋住五千塊一個月的房子都會心疼,此時他望著小小的房間久久無言。
本來他今天對宋醉有些生氣,覺得少年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好歹也相處了三年,如今他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你現在難過了?」
方助理瞄了眼站在原地的許寧,許寧好半晌沒有說話,回過神後提著禮物去書房,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可許寧知道現在自己心亂如麻,看著窗邊放著的小玫瑰都要疑心是不是宋醉種的,少年在許家時就種了一大片薔薇花。
無論自己怎麼冷淡,宋醉總是很努力在過好每一天,可這樣的宋醉被自己親手殺死了,眉眼裡透出冷漠。
走到書房只有短短的距離,許寧的心裡翻江倒海,他茫然地看著這種變化,下意識問向身旁的方助理:「你說我難過……是不是因為喜歡他?」
他從小喜歡的人便是白問秋,喜歡白問秋彷彿已經成為身體裡一種習慣。
以至於宋醉在他身邊時,他只是把少年當作轉移注意力的替代品,把求而不得的苦悶發洩在少年身上,平時說句話都是恩賜。
方助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寧對宋醉的態度的確差勁,連他一個外人都看不過眼。
非要說起來也不可能一點好感都沒有,不然宋醉也不會在許寧身邊呆了三年了,喜歡程度的多少罷了。
方助理正準備點頭,賀山亭平靜的聲音從門裡傳過來:「你只是不習慣分手而已。」
男人的嗓音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