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眼拙!不識好貨!他欲賞給雁回的這副無論是畫技還是旁的都比她之前那副好的多!
「燒了。」謝昀沒好氣道。
雁回呼吸一重,隨即又鬆口氣。世人皆以為那副畫像中的人是謝昀,謝昀如今春秋正盛,又怎會做焚燒自己的畫像這種大不吉利的事。
在謝昀身邊待了這些年,雁回多多少少也知謝昀脾氣,知道自己越逼著他,他便越古怪。
雁回垂眸道:「臣妾先回宮了,聖上早些歇息。」
說罷就要走。
「站住。」身後謝昀牢牢盯著她的背影,火氣終於又被她惹了出來:「朕讓你走了嗎?」
雁回沒回頭,只道:「聖上莫不是忘了,臣妾現在擔著教聖上為君之道的重責。」
謝昀一曬,嘖嘖嘆道:「朕記得呢!皇后賜教。」
雁回看著腳下的影子,那是謝昀的影子,透過輪廓大抵可以猜到謝昀是一個叉腰的姿勢。
「明君不當沉迷女色。」雁回淡淡道。
謝昀一嗆,面色變得複雜起來,她當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若不是……若不是為了……他吝嗇多瞧她一眼!
雁回抬步便走,纖纖玉手覆在殿門上,將要推開之際。
「雨露均霑。」謝昀喚住她:「這是皇后當日執尚方寶劍時親口教給朕的吧!」
尚方寶劍一打昏君未能雨露均霑,二打昏君沉迷女色,還有謝昀至今還未想明白的第三棒。
雁回頓住,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才回過神將謝昀望著:「聖上想翻哪位嬪妃的牌子,直接交給內務府去做便是,不必大費周折搞這一出。」
她指的是謝昀讓她侍寢一事。
謝昀嘲道:「中書省如今都要皇后蓋章,朕這皇帝當得也著實憋屈。」
先帝當初一句戲言,讓今天的謝昀好不難堪,便是聖旨經中書省而過,若沒了雁回的蓋章,都能將聖旨駁回。
「臣妾不敢。」雁回寵辱不驚道:「聖上孝感動天,是大梁之幸。」
「朕不知,原來皇后這般巧言善辯。」謝昀突然繞過書案走上前,雁回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後腰一下抵在門上,鑽心的痛猝不及防讓她擰眉。
謝昀停在她兩個身位前,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才開恩般移開視線,落在她捏著的粉拳上。
「皇后未出閣前,便在閨房懸了朕的畫像,大婚之日更是親自抱著畫像乘上轎輦,往後這畫一路從東宮掛到了中宮,皇后愛朕如此,真的不介意朕去寵愛旁人?」
雁回忍著作痛的細腰,答道:「臣妾不介意。」
「撒謊!」謝昀忽然喝了一聲:「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雁回不習慣與謝昀靠得太近,她往旁挪了幾步,這才不急不緩道:「臣妾是大梁皇后,自有容人的氣量,況且臣妾不求其他,能日日見到聖上便是臣妾所願。」
上一次是自己忘記她生辰時,雁回這也這般說,這是謝昀第二次聽見這句話,不由得謝昀有些恍惚,破天荒地想,自己這麼久以來是不是真的誤會了雁回,她的忍讓不是怯懦,而是所求不多。
若是如此,這紙醉金迷最容易讓人迷失本性的皇宮裡,這份心性倒是難得。
「若愛一個人,難道不想霸佔著他,不想朝朝暮暮都膩在一起,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謝昀眯著眼,問道。
雁回複雜地看了謝昀一眼,沒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聖上想說什麼?」
「既然皇后如此大度。」謝昀咳了一下,「採選秀女之事,皇后應當沒有異議吧。」
原是如此,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採選一事。
雁回好笑地看著謝昀,「不可。」
謝昀瞭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