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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犯怵,又不敢再慌忙低下頭,只是有些怯怯地看著白琉璃,“大小姐喚奴婢何事?”
白琉璃不急著回答沙木的問題,只是細細地打量著她,從頭看到腳,爾後才微微一笑道:“沙木今年,快二十了吧?”
沙木微微一怔,隨後又低下頭,聲音低低答道:“這個月末,就二十了。”
沙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隨後又強自笑了起來,不過是二十而已,她還能照顧老太爺的,她還沒老呢!她還沒老呢……
就在沙木強自微笑時,白琉璃彎腰拿起了面前的木盆,溫和道:“別忙活了,我說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婢子,不用再伺候我,如今你來,就是我的客人,去坐著吧,不必忙了。”
“可是……”沙木想要拿過白琉璃手中的木盆,豈有讓大小姐忙著她坐著的道理,然她的手連木盆邊都沒碰上便被白琉璃推開了,而後在白琉璃一個嚴肅的眼神中不敢再到廚房裡去,只有些無措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嘴巴一刻也不得閒的暗月拉了她到堂屋坐著,就算沙木話少,她自己也能自己說自己樂。
最後暗月又說到了童涯,自然就問到了沙木為何突然從溯城來這兒,是否知道這新縣丞上任的事情,又是否認得這新縣丞。
然,自暗月說到童涯開始,沙木就開始顯得很緊張侷促,以致暗月問她的問題她都不知自己是否都答了又是否都如實答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到最後乾脆緊緊抿起了嘴不說話了。
暗月不是個細心的人,對於沙木那極力壓制的侷促不安也不知是瞧見了還是沒瞧見,也不管沙木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兀自邊笑邊道,末了又問沙木:“沙木妹妹,成婚了沒有?”
沙木本是泛白的臉膛倏地紅透,看得暗月爽朗地笑出聲,還拍了拍沙木的肩膀道:“原來還是個大姑娘啊,這幾年你不在準夫人身邊竟是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拖著了?既然如此,就讓準夫人在這柳城給你找一個夫家如何?柳城的男人可都挺好。”
暗月大大咧咧慣了,沙木本就不經逗,如此一來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便是耳根和脖根都是紅通通的,白琉璃正好在此時進到堂屋來,看到此番情景不由笑了,“暗月,別逗沙木了,她一個大姑娘家可不經得你逗。”
暗月哈地一聲笑,到廚房端菜去了。
飯桌上,沙木見到了百里雲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百里雲鷲的臉,儘管只是右半邊臉而已,但也足以她吃了大大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姑爺竟是這樣英俊,和大小姐真的很相配呢。
不過,沙木為白琉璃開心歸開心,與百里雲鷲共一張桌子吃飯還是讓她感覺如坐針氈一般,儘管百里雲鷲並未對她有過任何說辭,甚至吃完了飯還主動收拾飯桌。
這是沙木所沒有見過的主子,即便他已不再是溯城雲王府的雲王爺,但是他身上那似乎與生就俱來的貴氣卻仍舊掩不住,他曾經也是個事事有人伺候的王爺,如今卻願意為了大小姐事事躬身,大小姐嫁了雲王爺,果然是很幸福的。
飯罷,白琉璃讓百里雲鷲喂小鳥兒吃飯,喂完了記得幫兩個小傢伙洗澡,百里雲鷲應了聲,進裡屋去了,白琉璃則喚了沙木到書房去。
沙木心裡有些忐忑,她也道不明自己究竟是為了大小姐明知有情況卻不離開柳城而忐忑,還是因為得知童涯竟到柳城來任新的縣丞而忐忑,她忽然覺得,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樣,像是中間哪兒出了錯一般。
可是,究竟哪兒出了錯?道王上要派人來搜尋大小姐和姑爺並將他們帶回去治罪的話是她親耳聽到的,又怎會有錯?
“沙木,來坐下,不必站著。”白琉璃走到窗邊的小几旁坐下,見著沙木還站在一旁心事重重地發著呆,不由輕輕拍拍小几,喚回她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