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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珩因為她這過激的反應覺得異常暢快,篤定道:「你就是在意孤。」
沈蕎便知道他又誆他,這回她連生氣都沒力氣了,只是推了他一下,十分沒好氣。
外頭一眾人還在候著,屋裡宮女和太監一個個演戲兢兢業業,倒確實是有人受傷,不過是司馬珩的另一個叫十三的死士,他此時被安置在耳室,太醫從那邊過來,回司馬珩道:「傷口已清理,箭頭微臣已驗過,並無毒。」
司馬珩點了點頭,第二支箭射過來的時候,十三替他擋了一下,在那片刻裡,他幾乎便預想了種種可能,順便將計就計。
「刺客的目的不在殺孤,不過是製造混亂罷了。」司馬珩對沈蕎解釋了句,「早幾日敬都流言四起,孤已然處置了一批人,緊接著你兄長便出事,到如今竟敢在午陽大街對御駕動手,全在登基大典前,意圖不言而喻。」
沈蕎不懂這些,但也知道,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了。
以司馬珩的出行守衛程度,在午陽大街行刺成功的機率不比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機率高,即便是暴雨天氣給了刺殺以有效的掩飾,但同樣也給刺殺增添了極大的難度,而刺客還能全身而退,除非對方太過愚蠢,大機率確切目的不在刺殺,而在製造混亂,一擊便退。
不過對於司馬珩來說,都不是大事罷了,人已派下去搜查,敬都城門緊閉,如今公孫則領了人在挨家挨戶地搜,而此時寢殿外頭這群人,說不定就有一個,就是幕後主使,在等著看司馬珩到底情況如何。
李冢不在乾寧宮,此時正在沈敘之的府上,秘密從角門而出前去的相府,但估摸著不少人注意到他了。
太醫悉數堆在乾寧宮裡,進進出出,各個面目凝重,倒不是因為司馬珩傷得多重,而是司馬珩說:「別讓孤聽到半句不合宜的話。」
那語氣平淡得很,從他嘴裡說出來,卻無端叫人發瘮。
是以一群人臉上寫滿凝重,只是不是因為擔心皇帝,而是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出去的太醫難免被外頭人拉住詢問,太醫皆搖頭不語,一副不便多說的樣子。
沈蕎在殿內聽司馬珩漫天胡扯,但大致也瞭解了些情況,有人不想登基大典順利舉行,亦或者給司馬珩上眼藥,早些年群狼環伺,共同禦敵乃是大事,而今太平初顯,各個都開始為自己爭取利益了。
又或者說,只是想給司馬珩一個下馬威。
司馬珩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過於強勢且目中無人了。一個自我且狂傲的帝王,對於朝臣來說,並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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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刺客終於抓到了,容湛親自去審的,作為劇本里的審訊高手,他已經很久沒有機會發揮自己的才能了。
李冢同沈敘之一同來了乾寧宮,在殿內待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走。商議的卻不是刺殺之事,而是登基大典。
沈蕎在旁邊一直聽著,總覺得這些人似乎一切都早有預料一般淡定,只有她慌得手足無措。
外頭守著的臣子鬧了三次,說他們有資格知道陛下的狀況。
有人要闖門,被守門侍衛刀架在脖子上,鮮血頃刻洇出,見了血才消停。
傍晚的時候容湛回了,一身鮮血,到了殿門口,拿了巾帕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只是大半已乾涸,他蹙眉似是有些猶豫,轉瞬還是敲了門,說的是:「容湛求見娘娘。」
沈蕎應了聲「進」。
彼時司馬珩正在床上躺著,沈蕎原本陪著他在睡覺,風雨如晦的一日,沈蕎覺得他特別過分,但看他悠哉在那裡睡,便也爬上床去陪著他躺下。
此時她從床上下來。
容湛怕嚇到娘娘,站得稍遠些便拜道:「陛下,刺客指認了靖王。」
沈蕎微愣,司馬榮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