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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來?或者是不想來吧。彩鈴的歌曲未變,可惜大天使已經回去上帝身邊。我們之間究竟何時變成這樣,連最後的晚餐都吃不上了
“我想她會理解的。謝謝你幫忙訂位子,再見。”迅速掛下電話,眼角噙著的淚花即將滑落。抬起頭吸吸鼻子,酸熱的液體掉進喉嚨裡,變成苦澀的滋味
文小培,你又要哭。抱住石然的那天或者跨坐在陳瑞涵腿上的時候怎麼不哭?!從今往後你都沒有哭得資格,只能笑,哪怕是比哭還醜也得笑著
因為石然,他放手了
女人用水做成,眼淚是與生俱來的武器。永遠笑著不哭的,那就是一顆仙人掌。圓鼓鼓的球體裡藏著所有不能外露的水分,細細尖尖的毛刺代替眼淚成為保護自己的防護。仙人掌不哭,她永遠笑著,笑著用微不可見的刺給自己爭取沙漠裡的一抹綠洲
石然真真的成為過去式,連絲毫幻想都不再給我存留。看清楚現實的女人很醜惡,因為人心原本非善。雷厲風行地找出陳瑞涵的電話撥過去,抓住進行時才有笑著不哭的資本。
“瑞涵,你現在在哪裡?
“還在醫院,薇薇骨折住院。”聽不出語氣的聲音,也許是疲勞,也許是冷漠。
“你媽媽呢?回去了嗎?
“留院觀察,下午就可以出院。
“你一夜沒休息吧?等下我會過去醫院,你想吃什麼早餐?
“家裡的阿姨會帶過來的,你不用特意來。
“你媽媽和薇薇都在醫院,我理應過去的。等下見。
我不由分說地掛電話,聽得出陳瑞涵並不想我過去。可越是如此,我越得搞清楚原因。就算是交易的男女朋友關係,我也得履行自己的女友義務,更何況有更高的目標
迅速準備完帶去醫院的東西,我直接去急症觀察室找陳媽媽和薇薇。擁擠的走廊底端站著個正打電話的人影,稍顯凌亂的頭髮和略有皺痕的衣褲與四周慘白牆壁毫不搭調,卻在熙熙人群裡突現。這就是陳瑞涵的魅力,無論在哪裡,無論有多少人,哪怕已經憔悴不堪,他就是可以那麼搶眼。
“你來了?”他看見我,掛了電話向我走來
俊美的臉上已經佈滿鬍渣,紅血絲印在眼眶裡讓人心疼。不自覺地伸出手幫他理理耳邊翹起的一撮頭髮,又從包裡拿出放在保溫杯裡的大麥茶
“剛煮的大麥茶,對熬夜恢復體力特別有效,你先喝點吧。
“恩”他輕輕應一聲,接過杯子開啟蓋子,聞聞香味後慢慢地喝起來
男人也許會拒絕你特意從超市幫他買的紅牛,卻無法拒絕帶著你熱心溫度的茶水。此刻喝著茶任我幫他整理衣物的陳瑞涵完全脫去羈氣,像依偎母親手下的小孩一般神情親和。
“陳媽媽和薇薇都在裡面嗎?我先去看她們。”我指指走廊邊上的病房問。
“薇薇轉去骨科病房了,我媽在裡面。”陳瑞涵將茶杯蓋好遞還給我,先一步推門走進去。
“媽,小培來了。
“小培來了呀!”陳媽媽受傷似乎並不嚴重,精神也不錯,很熱情地招呼著。陳爸爸也在她身邊,見我來立刻起身給我讓座。“小涵,你怎麼告訴小培了。一大早趕過來,阿姨多不好意思。”
“阿姨,我應該來看您的。”我扶住起身離座的陳爸爸跟他問好,又把剛買的一些飲料水果放下,徑自繞到裡面的床邊坐著陪陳媽媽說話
昨晚的意外在言談間逐漸清晰。我和陳瑞涵離開後,大家都回房休息。後來保姆突然去喊陳家老人,說薇薇從樓梯上摔下來。陳爸爸要叫救護車,薇薇卻說她沒事,陳媽媽著急得犯老毛病,所以就把送我回家的陳瑞涵喊回去幫忙
“哎,薇薇這孩子也真是的,可憐啊!”陳媽媽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