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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緩緩言道：&ldo;好了，不要說了，你明天回總部。&rdo;

這邊，在夜幕的掩護下，駛進安全海域的遠洋艦隊仍處在高度戒備之中。預警機、戰鬥機、反潛直升機不停地在甲板上起飛、降落，不敢有一絲放鬆。

範長城接到總部的指示，命他明天回總部。艦長楊興華猜測是要換前敵指揮官了，一將無能，累死千軍。這種局面要是再維持下去，全軍計程車氣就要被耗盡了！該換人了！範長城卻表情凝重，眼中充滿憂慮。

第二天，張司令員在總部機關來了個大徹查，將因官僚作風而把指示延誤的數名軍官送交軍事法庭。等待他們的是無情審判。總部為此特下檔案，要求各機關必須嚴厲杜絕官僚主義作風，並在總部內部建立了戰場指揮部，專門負責總部和&ldo;前指&rdo;之間的聯絡。

下午，範長城和李亞民幾乎同時到了總部，張司令員卻破例先與範長城進行了談話。在辦公室外等候的李亞民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孩子，知道接替他的人來了。

&ldo;你覺得李亞民指揮得怎麼樣？&rdo;張司令員開門見山。

&ldo;我聽到了一些要求更換亞民的聲音，但我認為這是下下策。&rdo;範長城很坦然。

&ldo;說說看。&rdo;

&ldo;首先，臨陣換帥，本身就是兵家大忌。其次，亞民的指揮能力決不亞於我，而且他比我更穩重，更有大局觀，更善於指揮大集團軍作戰。而我，相對來說更適合指揮尖刀部隊作戰，遠洋艦隊非常適合我。第三，在&l;明克&r;號的問題上，我也犯有重大錯誤。所以，並沒有理由撤換亞民。&rdo;

張司令員聽著範長城的申述，走到窗前，沉思起來：面前的這場海戰是一場高科技、高投入的戰爭，但人依然是戰爭的決定因素。之後，李亞民進來匯報戰況的時候，張司令員仔細留意了他，他的眼眶中聚滿了淚水，看得出他在極力控制想哭的衝動，聲音幾次發生哽咽，當提到&ldo;明克&rdo;號和海軍喪失主動權的時候，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止不住傾瀉出來，在臉上滾滾流淌，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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