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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上工,打算等中午得閒時去尋個落腳處。容畦肩著行李走到鋪子門口,剛打算把行李放下,掌櫃的就迎上來:“哎,小容哥,來了,昨兒東家可是派人吩咐了,說從今日起,你就是這鋪子裡的普通夥計了,要我們一概待你和平常一樣!”
容畦點頭:“我曉得!”掌櫃的說完見容畦打算把行李放下,忙攔住他:“小容哥,這以後不同往日,你啊,也就別再把這行李放這,還是去,”說著掌櫃的笑容有些尷尬:“你曉得,我們也是在東家手底下討飯吃!”
容畦點頭:“我曉得!”說著容畦就把行李重新肩起,放到鋪子外頭一個角落,用塊席子遮上,表示這是有主的。掌櫃的跟著他走出去,見狀就嘆氣:“小容哥,都瞧得出來東家極其重視你,你啊,就忍一步,一個女人,不過一個女人罷了。真要喜歡,難道以後不能納為妾,再不然,娶做兩頭大也好,東家橫豎這裡的事一完就回揚州,他是不會管你的!”
“為妾也好,兩頭大也罷,都不過是折辱,我喜歡她,怎能這樣折辱她?”要娶,就要明媒正娶,吹吹打打把她娶回去,而不是做什麼兩頭大,做什麼妾侍,自己喜歡的人,怎會捨得她居於人下?
掌櫃的見容畦這樣回答,嘆一聲拍拍容畦的肩就離開,畢竟是年輕人,還沒經過生活艱辛啊。
容畦在鋪子裡的舉動自然有人報給容老爺,聽的容畦和平常一樣,並不因地位下降而心生怨恨。容老爺不由皺緊了眉,這孩子,是心志堅定足以託付,還是別的呢?
思來想去,既然容畦要吃苦,那也就給他苦頭吃。想著容老爺就吩咐管家,要想法給容畦尋一些事。管家領命而去,但心裡還在嘀咕,看老爺這行事,還是琢磨不透。管家邊嘀咕邊往外走,已經有小廝招呼他:“陳大叔,您這是往哪裡去?”
管家停下腳步對小廝道:“我這是奉了老爺的命,去給三爺尋些事做呢!”雖然容畦已經被容老爺吩咐不得再叫三爺,但下人們私下依舊照了原先稱呼,這小廝聽到管家這話就往旁邊瞧瞧:“其實呢,老爺這事,做的很好!”
管家不料小廝竟這樣說,不由瞪眼瞧他,小廝毫不在意:“陳大叔,這麼說吧,你我,總要為以後打算,老爺現在雖精神還好,總是五十的人了,小姐今年已經十六,就算招了女婿,等到女婿能接掌陳家,那也還有好幾年,倒不如……”
“你這小廝,胡說八道什麼,被老爺聽到了,會給你幾嘴巴!”管家猛地想起,這小廝和容二爺之間,來往十分密切。這小廝聽了這話,並不像陳管家想的那樣緊張害怕,反而笑嘻嘻地道:“您就算去告訴老爺,讓老爺曉得您的忠心,把我趕走,那又如何呢?二奶奶的孃家,可是和老爺生意往來十分密切的周家。”
容老爺當初給容畦私下瞧的人家,比這周家還要好,只是礙著容畦畢竟不是自己親兒子,怕那家人不肯十分答應。容老爺才想著等容畦再建了些功,把他提上去,到時告訴那家,容畦就是未來自己這個產業的另一個承繼者,不怕那家不答應。誰知容畦竟為了親事,連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而現在容畦被剝奪了權利,那最受器重的,就是容二爺了,從他的媳婦孃家就可以瞧出來。陳管家不由沉吟,如果容二爺真的承繼了另一半,那自己現在得罪了容二爺,可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可若背叛容老爺,那這難吃的果子,現在就要進嘴。
陳管家沉吟後才對這小廝道:“我曉得了,這件事情,出得你口,入的我耳,從此再不用提起!”小廝明白陳管家不會再去和容老爺說,嘻嘻一笑就道:“知道陳大叔是個聰明人,您放心,我會做到的!”
陳管家匆匆走出,打算去照容老爺的吩咐做事,剛走出會館,就看見一隊衙役過來,陳管家也不放在心上,還是往外走。那隊衙役卻和平常不一樣,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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