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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翠花心想只要她一提孝子,一說張承不孝順,他馬上就能迴心轉意。
從小到大張承都把孝字放在第一位,這幾乎時代在他脖子上的枷鎖,枷鎖一戴就是十幾年,束縛了人的靈魂,打斷了人的脊樑,不管老人說得對不對,孝字頭上一把刀,就能讓這個七尺高的男人屈服,而且百試不爽。
可是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原身,而是穿越了幾十個世界的任務者。
張承道:「今天村裡的人剛在咱家看過熱鬧,你再鬧起來,今後可在村裡可是要出大名了,那以後看看那家的姑娘願意嫁給小寶。」
劉翠花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她的威脅居然沒有用?
張承接著道:「家裡的飯養不活春芝和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人孩子餓死,分家我也沒意見,改天把王叔公和張隊長請過來做個見證就是。」
劉翠花道:「你說我偏心,你個沒良心的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哪頓沒給她吃?你出了這個門就別回來!」
張承連眼都沒眨,轉回身將孩子抱在懷裡:「走吧!」
一家人衣衫襤褸迎著瑟瑟的寒風,來到了張承收拾好的家。
幾間土房子坐北朝南,外牆看著很破舊,房頂上沒有瓦長滿了荒草,但是一進門一股暖意撲面。
灶膛裡燒的通紅,鍋裡面燒著開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炕上也暖暖活活的,頓時讓人有種家的感覺,竟然比住在張家的東屋裡還好。
張承把孩子放在炕上,又把自己帶來了來的那幾件衣服,還有一床被褥鋪上。
「你先洗個澡,待會兒咱們吃飯。」
「吃飯?吃啥?」李春芝說到吃飯立刻愁眉不展,他們人出來了但是口糧都在劉翠花手裡,難怪她能那麼痛快把他們放出來。
張承把牆角藏著的那隻山雞拿出來。
「吃它!」
……
「吃飯,吃飯。」劉翠花笑嘻嘻地把飯菜擺在桌子上,雜麵饅頭,外加小米粥,還擺上一盤小鹹菜。
以前母子兩個偷偷的吃,現在好了,家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吃的光明正大。
「娘大哥走了,家裡的活誰幹?這些我都不會幹哈。」張小寶滿臉愁容,家裡的活他全都不會幹,為了偷懶他一直躲在學校裡,小學上了七年,初中上了四年,今年十八歲在學校混不下去了才回家來,頭一遭遇到這麼困難的事情。
「不用你!娘掐著你哥和春芝的口糧,他們過不了幾天就回來,等他們再回來看我給他好臉色看。」
「不吃了。」小寶嫌棄的看著眼前的飯菜,嘴裡吧嗒著滋味兒,前兩天才吃一鍋野兔再吃這些東西沒滋沒味的。
「娘,咱啥時候才能有肉吃?我這兩天,夜裡做夢都在吃肉。」張小寶吞了吞口水。
莊戶人家吃點口糧都困難,更不用說油水了,就是有錢也搞不到,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殺頭豬,其餘的別想了,還就是這半年,張承隔三差五弄點野味回來。
想到這裡,劉翠花也沒胃口了。
「別挑三揀四,趕緊吃,過兩天隊裡就分口糧了,我把你哥嫂的口糧領出來到黑市上給你割點豬肉吃。」
張小寶喜出望外,他也沒想想那是他哥的口糧,他們換肉吃了,他哥吃啥。。
還是肉香啊!啥也沒有肉香。
張小寶已經幻象吃豬肉的情景了,就著這個味吃啥都像是吃豬肉,他都不記得豬肉是啥味兒了。
……
香噴噴的野雞肉端上桌子。
說是桌子,就是一塊木板,墊了幾塊磚,雖然簡陋,但是心裡頭舒坦。
李春芝湊上來,聞著這肉香味兒有點不敢相信。
雞肉燉得稀爛,奶白色的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