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5 頁)
明明上一刻還表現的像個情深一往墜入愛河的無賴男人,一副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裡疼寵的樣子,親吻她的時候兇猛卻溫柔,溫柔的像任何一個墜入愛河的男人。一轉眼卻又變成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坐的離她這樣遠,生怕沾染了她的氣息一樣。
他冷冰冰的臉上雖然什麼都沒流露出來,可明月感覺到了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跟之前她判斷他不喜女子接觸碰觸的感覺一模一樣。
同一個人,短短時間內,卻換了兩副不同的面容,明月不安之餘,還是覺得賀之洲很有問題。
比喜怒無常更可怕的是精神分裂啊!
明月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個分裂的神經病。
被他捏過的手依然火燒火燎的痛著,明月疑心自己的指骨被他捏裂了,疼痛鑽心,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因為這痛,讓她不得不時時刻刻防備著,生怕一個不當心又惹惱了那人,再招來什麼懲罰就不妙了。
馬車停下來,賀之洲才睜開眼。
他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的明月,深邃的鳳眼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卻很快斂了去,率先下了馬車,才柔聲對明月道:“到了,下來吧。”
他又變成了先前那個情深款款的男人了。
明月看著他站在車下,夕陽下,他朝明月款款伸出一隻手。
天神般俊美的微笑,彷彿深海里最致命的漩渦,無人可擋。
明月此時真是怕極了他,可又怕不聽話惹得他又變成冷漠暴戾的模樣,只猶豫了一下,將有些顫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
他輕輕合攏,明月卻驀地一聲痛呼,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
她心神不寧的將自己有可能被捏傷的手放在了賀之洲的手裡,他一動,她就痛的受不了。
賀之洲微怔,孤零零的手僵在原地。
夕陽的殘光照著他的側影,半邊輪廓晦澀,陰暗如同鬼魅。
其實這一路上,他心中的驚濤駭浪一點也不比明月少。這些日子他是感覺到自己情緒容易失控的,尤其對著明月,她聽話乖巧柔軟可愛的模樣總能叫他內心平靜喜悅,可她一旦忤逆他或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他就覺得怒氣橫生怒不可遏!他先時並未放在心上,只以為是被明月氣的。
可他再生氣,也從未想過要弄傷她。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王妃,是要給他生兒子的女人,不管她情願不情願都要困在身邊一輩子的人,他是想用溫柔的手段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再不想著逃離他而去。
先前他未發覺時,聽到她可能逃走,他恨得想要活剝了她。看到她乖巧可愛的笑,他又喜歡心軟的不行。剛才在王府,他聽她提起小檀提起黃鴻飛那些與他們不相干的人,他就覺得心裡那團被他強心按捺下去的怒火怎麼樣也控制不住。他那個瞬間腦子裡幾乎是空的,然而對明月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他卻記得格外清除。就像自己陡然間變成了兩個人,而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自己對她冷言冷語甚至弄痛了她。
他知道她定是被嚇壞了。上了馬車他想解釋,想說他不是有意的,可她逃離般離他那麼遠,他就又氣的不行,她怎麼可以怕他,怎麼可以逃離他!他拼了命才控制自己不要去捉她,離她遠一點才不會再次弄傷她。
他弄痛了她,他一面心疼自責,看到她縮回手,卻又惱怒異常,兩種情緒在他體內碰撞不停。理智告訴他她沒有錯,錯的是他,可憤怒卻一面倒的壓垮了他所有理智!就算是他的錯,她也不該縮回手去。她竟敢把手縮回去!
明月將手縮回來的那一瞬就後悔了,她清楚看到賀之洲的面目一瞬間變得扭曲,猙獰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全身上下都似裹了層陰暗之色,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明月難以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