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行鏢乃副業,畫師方為本職(第2/3 頁)
以一敵群,竟是絲毫不落下風,乃至看上去宛若是一個人追著一群武夫在砍似的。
方澈撐傘而立,不禁啞然,他知道青鹿姑娘能打,竟是不知如此霸蠻兇猛。
忽而,方澈靈感擴散之際,感覺到一陣鋒銳寒意從雨中迸發,一道微不可查的刀刃劃破春雨的聲音,自腦後傳出,欲要劈開他的後腦顱骨,一擊斃命。
竟是有一位幫派的蓑衣刀客,擅長隱匿之術,趁著諸多刀客與青鹿廝殺的時候,潛行至了他的身後,欲要劈殺了他,再殺馬車中的蓉姐。
方澈閉目,撐著油紙傘的手都未曾抖動。
那潛行的蓑衣刀客絲毫未曾將方澈這瞎子放在眼中,只當是蓉姐這位聞名河洛的青樓鴇母養的小白臉,便要一刀砍之。
就像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直接砍殺了事。
隨著修為提升,他以代替目力的靈感,也隨之而變強,且在半月以來的作畫熱流的滋養,配合上每次泡淬脈散時的刺骨錐痛,靈感強度與作畫道圖醉春樓之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靈感擴張,周身範圍皆在感知之中,一切成竹在胸。
在他靈感之下,刀客揮來的一刀甚至連將路徑上春雨一劈為二的姿態都放慢至清晰可見。
方澈右手持黃竹杆,輕輕點了下積蓄雨水的淺泊,啪的一聲,黃竹杆彈射了起來,巨大迸發的力道,使得細長竹竿嗡嗡作響,極盡彎彈,在打在刀刃上瞬間,裹著春雨涼風狠狠釋放出彈放的勁力。
蓑衣刀客眼眸一凝,當發覺這瞎子突兀化猛虎之際,心中便覺得遭,本能釋放真氣欲要退卻,可虎口一疼,刀已然被打飛,再一晃眼,心口便是一疼。
黃竹杆已然從那瞎子手中遞出,貫穿了他的心口,從後背透體出,染紅的竿頭染著正在被春雨洗禮的鮮血。
竹竿無槍頭,卻如真槍般鋒銳,勢不可擋。
噗!
一大口血液噴出,這蓑衣刀客便癱軟在地上沒了生機。
方澈抽竿而立,撐傘的手都未曾有過顫抖,這已然不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殺過白衫劍客,殺過直刀乞丐,閉上眼,眼不見,心不起漣漪,殺人便不算什麼,就像路上戳碎一塊青石般平靜。
遠處,被青鹿以嬌弱身軀掄起大斧給壓制的幫派蓑衣刀客們,驟然安靜,見不弱於他們的同伴,被那瞎子一竹竿給戳死,心中不由一顫,隨後恐懼開始迅速佔領他們的身軀。
青鹿面龐被春水浸溼,眼睛卻銳利起來,興奮之氣磅礴席捲。
“先生,厲害!”
青鹿心頭大定,揮舞大斧,狂勢更添幾分,完全壓著那些蓑衣刀客在打。
另一邊,方澈閉目,面色平和,忽然,馬車的簾布被掀開。
“先生,且撐傘遮一下妾身。”
慵懶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蓉姐披著蠶絲黑紗,身姿曼妙不知何時已經在了傘下,哪怕方澈維持的感知都未曾探查到這一點,令方澈心頭泛起波瀾。
小小油紙傘,遮出一方天地。
蓉姐水潤的青絲沾了幾粒春雨,豐腴身軀貼近方澈,清新的桂花香愈發的濃烈。
她瞥了閉目不動聲色的方澈一眼,杏眸一彎。
隨後,又看向了那白堤上積蓄的一層水泊,黛眉微蹙,索性摘了繡鞋,脫去了布襪,露出了一隻白皙晶瑩的玉足,大大方方的踩在了水中。
“先生,你揹著書箱,可是要登湖入島作畫?”
“經歷今日這般局勢,你依舊堅持要作畫麼?”
蓉姐望著細密雨幕,又看了眼揹著書箱的瞎子,問道。
方澈撐著傘,為蓉姐擋住磅礴春雨,閉著雙目,感受著春風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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