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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與酒一起嚥下,“哥哥,咱倆從小一起長大。自十二、三時咱倆就一起入了綠林四處劫掠,及至到了十七歲又一起上了瓦崗寨……那時無憂無慮,過得何等快活!哪曾料到今日……”徐世勣以手覆面痛哭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我要留著這條性命為哥哥報仇,原諒弟弟我背棄昔日的誓言!”徐世勣一把將淚揩掉,站起身來拔出了插在靴間的匕首,掀開戰袍一刀從大腿上割下了一塊肉來!徐世勣不顧腿上鮮血外湧,將那塊人肉遞給了單雄信,“大哥……你將這肉就著那酒吃下吧!就讓這肉隨哥哥入土,算是弟弟我陪著大哥同去……待得弟弟為大哥報了大仇,弟弟再去地府尋大哥!”
單雄信見了兄弟的舉動,忍不住大哭出聲!他雙手顫抖著接過徐世勣的人肉放入口中,狠狠地咀嚼著,隨後又舉起酒壺將酒直接倒進口中,把那人肉生生地吞進了肚子。
“兄弟,你去吧!”單雄信扔掉手中的空酒壺,又端起慢慢一壺酒仰頭暢飲,“哥哥命中註定要這樣死去……這都是命!”
徐世勣跪伏在地,哽咽著說道:“哥哥,我去了!……”
“去吧,去吧!……”單雄信擦去淚水,“兄弟,去吧!……”
次日,單雄信等十幾人在洛水邊被斬首。徐世勣為單雄信收屍入棺,並在北邙山將其安葬。
……
似是要將胸中壓抑的怒意發洩,原野上,李元霸與徐世勣衝在最前頭,風旅虎衛軍兩千七百鐵騎隨後瘋狂地賓士著。徐世勣面色蒼白,腿上割去的肉和流失的血使得他身子虛弱。雖然感覺到腿上的創傷在極速的賓士中已經迸裂,他仍然沒有停下,繼續狂奔著。同時,一個聲音在徐世勣心中迴盪,“報仇!……哥哥,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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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召集風旅將領和抽調來協助作戰的友軍將領來到了營帳中。
李元霸道:“各位都知道,秦王已經發出軍令催促我軍北上馳援太原;而本王也有意出兵河北;滅了劉黑闥為平陽公主報仇。現今我軍各部準備即將就緒,想來明日就可出發了罷!”
南衙轄下十六衛府右御衛大將軍朱憲問道:“趙王,不知我右御衛一萬人馬是否仍歸王爺統轄?”
李元霸眉毛一揚,“當然!本王並沒有接到讓你右御衛回師的命令。”
聽罷李元霸所言,朱憲道:“如此甚好,能在趙王轄下作戰甚是痛快!”
“奶奶的!怎不痛快……”程咬金小聲對著身邊的羅士信嘟囔著,“作戰時都不用出戰……風旅對上竇建德大軍的時候他倒是在虎牢關內快活呢!”朱憲聽在耳中,心中可不痛快。今年只有二十三歲的朱憲雖然身為兵部尚書屈突通的侄子,可他這右御衛大將軍的位子並不是趨炎附勢得來的,那是他自十六歲從軍後一步步打下來的。在這其間身經百戰的他也自成了一派傲氣。對勇武天下第一的趙王,朱憲可以低頭……因為自小在軍中長大的他崇尚勇者,可對沒有什麼建樹的狼衛軍統領程咬金他就沒那麼好的脾性了。當下朱憲抬眼狠狠盯了對面的程咬金一眼,咬金見狀也狠狠回他一眼。
程咬金與朱憲的動作李元霸看在眼裡,他暫時沒去理會,接著道:“原本此次北上馳援太原應走懷州、河陽,然後翻越太行,進入上黨。但本王欲從信都往趙郡,先平定夏國殘餘,襲擊劉黑闥的老巢,引他回兵以解太原之危!”
風旅將領早知李元霸佔河北的意圖,對李元霸的“錯誤”戰略並不詫異,但右御衛大將軍朱憲卻不懂了。
“趙王,”朱憲道:“劉黑闥本是趁竇建德遠征之時自夏國反出,他在河北並沒有巢穴,王爺出兵河北恐怕不能解得太原的危急啊!”
李元霸一怔:沒想到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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