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3 頁)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紀律忍了又忍，終於把盯著高彬的視線轉到宋不羈身上，這一轉，就剛好瞧見宋不羈因為疼痛而有些水汪汪的眼。

‐‐有這麼疼?

‐‐不對，這不是他們商量好的劇本吧?

這一瞬間，從來果斷英明的紀律紀大隊長猶豫了，不知是該動手把這人丟出審訊室，終止這場詭異的&ldo;戲&rdo;，還是沉默地陪他演完‐‐他甚至懷疑，宋不羈這是在演戲嗎?

從剛才宋不羈過來，到現在，他的一言一行，眼神銳利如紀律，也看不出多少演戲的成分。

然而下一秒，高彬就替他做出了決定。

只見高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速拉過宋不羈的手，輕輕地揉了揉：&ldo;很疼嗎?&rdo;

紀律眯了眯眼，竟然沒把高彬銬在椅子上，押他進來的刑警是怎麼做事的?

&ldo;很疼。&rdo;是宋不羈委屈巴巴的聲音。

&ldo;坐下。&rdo;是紀律發沉的警告聲。

宋不羈瞟了紀律一眼，很想高貴冷艷地回一句&ldo;離你爺爺我遠點&rdo;，但……但那隻哈士奇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氣勢什麼的都是虛的，被一嚇、一驚，骨子裡的膽小、下意識的求饒，就全部自發地冒了出來，衝動來得比理智要快得多。

於是，宋不羈&ldo;刷&rdo;地從高彬手中抽出手，色厲內荏地瞪了高彬一眼：&ldo;坐好!&rdo;

高彬望著空空的掌心，緩緩地收回手，又緩緩地坐回椅子上，然後抬頭，目光在宋不羈和紀律的臉上轉了轉。

好半晌之後，高彬輕聲問道：&ldo;你……你和他，怎麼回事?&rdo;

&ldo;怎麼回事?&rdo;宋不羈也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下巴揚起45度角，曖昧地笑了笑，&ldo;你看不出嗎?&rdo;

高彬注視著宋不羈的表情、動作，瞳孔倏地放大‐‐

他想起了他那離婚的父母，想起了年幼時聽到的&ldo;同性戀&rdo;三個字，想起了稍微長大一些後的自己真正知道同性戀是什麼後的崩潰與怨恨，想起了被父親帶著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的場景，想起了那場大火……

他的眼前又浮現出這半年多以來與宋不羈和常非的相處，他們幾乎沒鬧過矛盾沒吵過架，他們相處得很愉快，他以為他再次有了家人……但是簡為源闖了進來……

他的呼吸粗重了些。

---

監控室裡，夏霽緊緊盯著審訊室裡的高彬，看著他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一邊看，一邊握緊了拳頭抵在下唇，喃喃說：&ldo;快破吧，破吧，破了他的心理防線‐‐&rdo;

然而沒過一分鐘，夏霽抵在下唇的拳頭就狠狠砸向了前面‐‐審訊室內，高彬突然揚了揚唇角，溫和地注視宋不羈。

&ldo;不羈，你以為你這麼演戲，我就會上當?&rdo;高彬像是教導一個犯了錯的小朋友，十分耐心，&ldo;平常你說話動作哪裡是這個樣子呢，你這樣不是分分鐘露餡嗎?&rdo;

宋不羈心裡先把那隻哈士奇罵了一頓，再把大清早就把他叫過來的紀律罵了一頓，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顯而易見的曖昧表情，反問：&ldo;我平常表現出來的就是我真正的樣子嗎?我們每天見面不過兩三個小時，你以為你真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