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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瞥了他一眼：&ldo;什麼留了他一夜，小謝跟你瞎說什麼。&rdo;

謝齊天名齊天，隊裡其他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ldo;大聖&rdo;，尤其以夏霽和俞曉楠喊得最歡。紀律叫人，從來是姓之前加個小或老。而白卓之所以也叫他小謝，是因為他覺得&ldo;大聖&rdo;這個名字太厲害了，比起謝齊天，他認為自己更像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齊天大聖。

夏霽看著他，笑得有些玩味：&ldo;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rdo;

紀律挑眉，沒說話。

&ldo;我聽說這位宋先生只是很可疑，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正常來講，你最多就找他問問話吧，這次怎麼直接強行留了他二十四小時?&rdo;

紀律糾正：&ldo;確切地說只有二十二小時。&rdo;

&ldo;二十二小時。&rdo;夏霽點了點頭，&ldo;所以你要跟我說說為什麼留他二十二小時嗎?尤其在你已經鎖定兇手的情況下，而且這麼做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你不是向來討厭麻煩嗎?&rdo;

紀律沒確定宋不羈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暫時不想跟別人說。尤其他還隱隱有種別再讓第二個人注意到比較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和&ldo;1&rdo;給他的感覺一樣奇怪。

&ldo;你別問了。&rdo;紀律說，&ldo;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rdo;

他說的&ldo;時機成熟&rdo;指的是等他真正確定宋不羈身上的秘密，而夏霽不知從這句話中解讀出什麼含義來，忽然笑得十分曖昧，一副不懷好意上下打量他的模樣。

紀律被他的眼神打量得一陣惡寒，雙手摸了摸胳膊，皺眉問：&ldo;你看什麼笑這麼變態?&rdo;

夏霽摸了摸出差這幾天下巴上冒出來的鬍渣，嘿嘿一笑，書：&ldo;老紀啊，我認識你，也有十二年了吧?讀書時你沒交女朋友嘛我理解，那會兒你滿心都是怎麼打倒學校比你厲害的。這工作前兩年，忙，也理解，但之後呢?阿姨不是每隔幾個月就給你介紹物件催著你相親嗎，怎麼到三十了還沒女朋友啊?該不是你……我可是聽說了啊，那宋先生長得比女子還好看。&rdo;

紀律：&ldo;……&rdo;

這下他是明白了夏霽話裡話外的含義，也明白了謝齊天那個碎嘴的都跟夏霽說了些什麼。

紀律面無表情地把嘲諷踢還給他：&ldo;你比我還大一歲，你有女朋友了嗎?&rdo;

夏霽攤了攤手：&ldo;可是，我交過一個女朋友了啊。&rdo;

紀律：&ldo;現在沒有。&rdo;

夏霽：&ldo;行了行了，這問題咱們以後再看‐‐你昨晚沒睡吧?現在我回來了，那你回家洗個澡眯一會兒吧，有事再過來。&rdo;

紀律剛想說&ldo;不&rdo;，卻突然聞到了自己身上隱約的汗味‐‐昨晚接到命案電話時，他正在跑步，雖然是大冷天，但跑久了也出了些汗。

他有輕微的潔癖，先前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案件和宋不羈身上，完全分不出心注意別的，此時被夏霽的到來一打攪，一鬆懈，汗味就衝進了鼻子裡。

他皺了皺眉，站起來，說：&ldo;有任何訊息了立即聯絡我。&rdo;

&ldo;我知道。&rdo;夏霽沖他擺擺手，&ldo;你就趕緊走吧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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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門，往右一拐，往紅綠燈路口走去。